就这?”
苏烟,“不然呢?”
清冷端庄的美人儿即便说话时用词疏离,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
她站在他的阴影里,白皙的芙蓉面微昂,那鸦羽般的眼睫在金辉里落下傲娇的弧度。
他微微侧眸,避开她的直视。
片刻后,他将腊梅花反手负在腰后,大跨步走向书房。
“晚些再问你。”
*
苏烟去了前厅。
前厅里,姚夫人正在翻看从前的家书,全是这三年陆行之从边疆寄回来的,装了满满一个大箱子。
姚夫人如数家珍。
“这是行之刚抵达漠北的时候,说那儿的馕好吃得不行,他一天不吃馋得慌。唬谁呢,就是块硬邦邦的饼,能好吃?”
“还说那儿天蓝蓝的、草原绿油油的,风水甚是养人。嗨,我又不是没见过?从边疆回来的将士,个个晒得黢黑!”
明知儿子在哄她,姚夫人还是甚感欣慰。
她将堆叠的信件一封封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
忽地,姚夫人似想起什么,话头一转。
“兔崽子一点不窝心!这些年我们寄给他的信,他全扔了,一封也没带回来!”
姚夫人每次给陆行之回信,都会让苏烟代笔,故而那些满是母爱的温暖,全是苏烟一字一句细细写下的。
苏烟笑道,“路途过于遥远,陆哥哥带着不方便。他心里头有您,您是晓得的。”
姚夫人不回话了,素手随意搭在怀里抱着的白毛哈巴狗肚皮上。
哈巴狗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露出狗脖子上戴着的五彩链子。
链子甚是精致,有红玛瑙、黄晶石、绿翡翠等,颗颗不重样,被打磨得光泽细腻。
苏烟,“姚姨,您何时给乐乐买的链子?多好看的。”
哈巴狗的名字叫乐乐。
苏烟不问还好,一问姚夫人更气了。
姚夫人自然不会说链子是陆行之送的,但心头到底嫌儿子过于没心没肺,对狗都比对媳妇好,又则能讨媳妇欢喜呢?
“咱不稀罕,啊?姨给你买更漂亮的!”
苏烟,“......”
她不稀罕,她就随口一说。
苏烟正要解释,听得书房里传来陆仁忠气急败坏的怒骂:
——“哪有老丈人不回来就举行婚礼的?这于理不合!三月和五月,就差两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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