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蔓愣了一下。
印象里,绍京宴的这位父亲其实不苟言笑,虽然已经成为一家人三年多,但他们还从来没有认真说过几句话。
钟蔓便趁机说道:“爸,妈那个人比较敏感,她也是因为在乎你,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有时候才会闹笑话,您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一点宽容?”
绍琰神色微僵,盯着钟蔓看了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明白。”
回去的路上,孔玉芬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发呆。
钟蔓偶尔回头看她一眼,都觉得这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从前张扬跋扈的孔玉芬不见了,现在这个,浑身布满阴郁跟失落。
钟蔓忍了又忍,没忍住,戏谑似的道:“怎么,失恋了?”
孔玉芬猛然回头,恨恨瞪了她一眼,“可让你找着机会嘲笑我了,你个小妮子,老娘就算明天就入土,也轮不到你来笑话!”
钟蔓简直哭笑不得。
行,只要她还能骂的出来,就说明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
“我哪敢嘲笑您啊,我还怕您拿您儿子出来镇压我呢,之前那么多年,您可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钟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孔玉芬,真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之感。
孔玉芬瞬间炸了,指着钟蔓的鼻子,“你个臭丫头,当初就应该让你跟我儿子离婚,现在可倒好,你直接骑到我头上去了,我待会儿回去就让京宴跟你离婚!”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红了眼眶。
她现在哪里还有这个权利呢,她儿子什么德行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光知道围着这个女人打转,丝毫不管她这个当妈的感受了。
她恐怕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绍京宴,后者也不会听她的话。
想到这里,孔玉芬觉得自己人生非常失败。
出轨的老公,不听话的儿子,欺负她的儿媳妇儿,破碎凋零的她。
“好了好了,瞎矫情什么,你身边那些姐姐妹妹,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男人有点钱有点地位,在外面有点花花草草不是很正常么。
就拿我来说,之前绍京宴身边不是还有个谢欣潼么,光她一个,我都架不住,更别说别人了。”
钟蔓单手握着方向盘,路过一家卖卤味的店,下去买了一大袋子,还提了几瓶度数不高的酒。
孔玉芬看到这一幕,惊了。
她还没从钟蔓刚刚说的话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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