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好并未受过多少实际伤害,尽管怕鬼,可要说多么恐惧、甚至到了担心自己的安危是没有的。
再被天辰寺外几个看着就仙风道骨、道行高深的老头忽悠一通,更觉得那梦中鬼不足为惧。
因此她才不信虞妗妗说自己要三日横死。
闻言虞妗妗轻嗤:“天桥上的假道士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你这种心眼浅的,被骗了还得千恩万谢把骗子当恩人。”
她入世不久,但在桥边浸淫了几日,深知那些人骗人的功力。
见面不说钱只谈缘,三两句话间就能摸出来往香客的性格和底细——
面容舒展者说明心宽,便往吉祥话引,若是精神萎靡有愁容者,说明他本身就遇事有疑心。
再以行内套话讲讲香客的‘妻财子禄寿’,若讲到某处对方神色动容,就说明猜中了痛处痒处,沿着此处多忽悠几句,十个人里八个都得上当!
付清好苦着脸。
昨日天桥脚下,她一看那算命老头的穿着气质,便对其多了三分信任,越聊越觉得对方神乎其神。
现在想想,很多信息的确是对方引导着她自己说出来的。
“我明白了!”付清好咬牙猜测:“饭桌上我外婆讲过那家人死掉的儿子才二十七岁,连婚都没结,肯定是他们家坏心眼想把我害死,和他们的鬼儿子绑一起!”
虞妗妗:……
她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别瞎猜了,你老家那个看事儿的也是个骗子。”
付清好不可置信:“不会吧?!他在我外婆镇上很有名!”
“就算一般人瞧不出‘奠契’婚命,但只要他正儿八经地给你排上八字四柱,对应流年运细看十神,一定会发现你命格出了问题。”虞妗妗凉凉道:“连这一点都没看出,他凭什么断定纠缠你的小鬼就是他口中的那个?”
“那人给你的符呢?拿给我看看。”
付清好伸手在颈前摸索,手指勾着一根红绳,扯出个贴身带着的物件,取下来递给虞妗妗。
“就是这个。”
此物是个比拇指稍微大些的符包。
符身不是纸,而是一块暗红色的锦布,布帛表面印着符纹,符腹鼓鼓囊囊显然里头塞了东西,顶部用细线扎紧。
虞妗妗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便把细线扯断,露出内里——符包里竟是一些黑褐色的粉末。
付清好凑过来看:“这里面的是什么?”
虞妗妗捻了一撮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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