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志云另一个侄儿,我叫鲍春华。”
说完,他叫出了屋中两大一小三口人。
分别是鲍春明夫妇和他们的女儿,这一家三口齐齐整整的迎了出来,神色中没什么诧异只是有些紧张,身上衣物也是干干净净、崭崭新新,很是正式。
道士瞧了眼时间,这个时候正是该上坡干农活的时候,这一家三口却穿戴整齐,一个不拉恰好呆在家里。
呵。
这还真是“凑巧”。
看起来,红茅这伙地头蛇的触角要比想象中伸得更长。
李长安不动声色。
“请问鲍老先生在不在呀?”
“在。”
鲍春明连连点头,指向了院落一角。
道士顺势看去。
那里用石棉瓦搭着一个小棚子,李长安先前没注意,只以为是狗窝或是柴棚,现在仔细一看,里面缩着的“物件”分明是个大活人!
“我们也是没得法!”
鲍春明连忙解释。
“他不能进那啥子叫封闭空间,只要四面有墙,就是打开窗户都不得行,一进屋就发疯,所以我们才在院子里给他搭了个棚棚。”
说完,鲍春明的老婆生怕李长安这个记者不信,回去乱写一汽,跟着说道:
“不光是这样,他还非常怕黑,电灯一定要照个通宵,昨天半夜停电,他闹得半个村都睡不到觉。”
这俩夫妇平日像是积了一肚子苦水,眼下逮着机会全给宣泄了出来。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直到鲍春华使劲儿咳了几声,才终于打住。
两人于是讪笑不言,鲍春华瞪了他俩一眼,又对李长安说道。
“李记者要采访,我们是欢迎的,但是有两点。”
“请说。”
“一是他这个病不能有人碰他,只要挨近了,他就发疯打人。你要问恐怕只有在这儿问。”
“这个没得关系。”
“二么,是他不大搭理人,有时候你喊死了他也不得回你一句。”
“来都来了,总要试一下。”
于是,道士搬了个小板凳在棚子前坐下,似模似样地拿出了笔记本、录音笔,但在仔细打量鲍志云的第一眼,李长安的心就凉了半截。
鲍志云抱着双腿蜷缩在棚子最里面,衣服肮脏,花白的头发胡须支楞着,神情木然,双眼里眸光涣散。
道士试探着问道:
“鲍老师,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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