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这帮“贵宾”称称斤两。
他俩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深深的凝重……貌似都不太好对付啊!
坐在首席的,看来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一副折扇轻摇的风流模样,但自腰下却是水桶粗细的蛇躯,盘在旁边的金柱上。
那金柱采伐自雾谷中的古树,日日夜夜被那妖雾侵袭,沉重坚硬,叩之隐隐有金石之声。
但那蛇妖摇头晃脑鼓掌间,只无意中,便勒得柱子上红漆破裂深陷,嘎吱作响。
次席上是一头庞大的黑猪,背脊上的黑毛如荆棘丛生,肚子上是层层叠叠的肥肉,蹲坐在席但脑袋却快够到屋梁。全身俱是猪形,唯有一双前蹄化作人手,方便捞取食物。
在他身前无有桌案,只是几张布匹铺叠在地,上面是堆积如山的吃食,却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
在这猪妖旁边,是个衣衫褴褛的黄衣妖怪。这黄衣妖怪生的古怪,可说是场中最像人,也是最不像人的妖怪。
说像人,是因他手脚皆备,耳目俱全,人该有的一个不少,不该有的也一个不多;说不像人,是因他幻化的形象实在丑恶得紧。
酒槽鼻、地包天、大脑门儿,颧骨高高突起,偏偏双眼细小如豆,蓬头历齿、潦倒枯瘦。一眼看去,只四个字—妖魔鬼怪。
在临行前,马三也大致为两人说过,有哪些厉害的妖魔会出现在宴上。
譬如那蛇妖,住在南山的一处古墓中,自称升卿公子。
又如那猪妖,住在西方的沼泽里,号称大肚太岁。
两者俱是有名的凶恶之辈,而这黄衣妖怪……李长安默默回忆起马三的话语,它常年被束缚在古墓中,所得也是偶尔出门的见闻亦或老鬼口中流出的只言片语,讲出来也颇为细碎不成体系,但这黄衣的邋遢妖物,他好似也提到过,好像叫……道士才勾起点儿印象,一抬眼,正巧就对上了那一双黄豆似的眼睛。
道士微微一愣,他也不想在此刻生事,便装作漫不经心偏开目光,装模作样看起了场中歌舞。
“好!”
舞姬弯腰露出三抹深邃沟壑,道士和着其他妖怪,鼓掌叫好。
他因阴气入体而显得苍白的脸上,露出与其他妖怪一般无二的兴奋神色,但心中却依然提起十分的警惕。
那黄衣妖怪的目光仍旧在他身上巡竣。
这妖怪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瞧出了破绽?
此时,本就闹腾的妖鬼里,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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