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保持着电话接通的状态一边向前跑,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道:“妈,宁哲没办法和我一起来找你了,他……他死了,不知道触犯了什么规则,还是自己坚持不下去,他对自己的脑袋开了枪。……我现在好害怕,我们会不会也和宁哲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所医院里?”
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即使经历过碧水湾庄园的诡异事件,目睹一场死亡降临在自己身边仍是对白芷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好像被同龄人欺负后哭着找母亲要抱抱的无助小女孩一样。
差不多了。
眼看着白芷的脚步慢了下来,业夭也不禁屏气凝神,母女俩会合的地点看来已经不远,冯玉漱就要出现了。
一双流光溢彩的异色眼眸在黑暗中微微眯起,业夭蜷缩在黑暗中,等待着特让的出现。
白芷在五官科诊室门外停下了脚步,抬起右手,将手中的手电筒指向门框上方的标识牌。
“好像就是这里…”白芷喃喃说着,整个人都似乎放松了下来,业夭的视线从少女的身上转开,紧盯着五官科诊室的大门内部,只待冯玉漱一出现,足以令她即刻自杀的思想钢印便会被立刻盖下。但是忽然——
白芷握着手电筒的右手在空中转过一个流畅的圆弧,将散白的光芒照向自己身后的走廊。
“糟了!”
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业夭的心头,然而人的反应怎么也快不过光的传播速度,来不及等他对白芷的动作做出任何应对,无色的光芒在瓷砖上洒落,将一个保持着蹲伏姿态的男人身影投射到了地上。
“哎?”白芷目露疑惑之色,因为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之下只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轮廓,但这道影子的主人——那个蹲在地上男人,却没有出现在走廊中。
走廊里空空如也,只有白芷与她面前那道漆黑的影子。
正在此时,一声高跟鞋敲打瓷砖的脆响,传到了业夭的耳中。
嗒——
撑着一顶精致阳伞的雍容贵妇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业夭的身后,一只被高跟鞋包裹着的足尖悄悄伸了出来,轻轻踩在了他蹲伏的影子上。
顿时,仿佛大脑被撕裂的痛苦传遍了神经,扭曲痛苦的呻吟如同来自地狱深渊,刺痛着人的脑膜。
冯玉漱的左脚不偏不倚,正好踩在男人影子的头部位置,纤秀的足尖如同一根锋利的钉子,脚下的影子便是一条被刺穿身体钉在墙上的活蛇,它剧烈地痉挛着、扭曲着、发出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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