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郡主这才多大,什么都听不懂呢。”
陈景檀固执道:“昭儿聪明,一点就通。”
老管家只好笑着附和。陈燕昭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小包粽子糖,趁陈景檀不注意塞进自己口中一个。
陈景檀何其眼尖,自然能发现。他一手威胁般捏了捏陈燕昭的脸:“又偷偷吃糖?”
半月前,他听同僚说自家女儿因为吃糖太多,一口雪白的牙都成了黑的,他心有戚戚,开始控制陈燕昭吃糖的次数。
陈燕昭咧着嘴笑了笑,又趁陈景檀嘴巴开合的瞬间,给他也塞了一颗进去。这下陈景檀说不出话来了。
“大哥也吃了,不能只说昭儿!”
糖在口中慢慢化开。陈景檀很多年没尝过这种糖了,竟然还觉得有些怀念。他收了声,直到那糖在口中融化殆尽,甚至还回味了片刻。
王才局促地站在恒王府的帐房,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
他小心翼翼问帐房先生:“劳驾问问这位大人,长公子何时才能过来啊?”
账房左手五指翻飞,正在打算盘,右手执笔,在一旁写写算算,闻声抬眼,不耐烦的瞥他一眼:“急什么,等着就是了。我家长公子多忙啊,你以为跟你一样?”
王才嗫嚅几下,不敢再说话了。倒是他牵着的那个小姑娘脆生生地开口了:“我父亲并未为难于你,你何必如此说话?知道的以为你是帐房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恒王府哪个主子呢。”
她人长得瘦小,也不高,气势却很足,一个白眼翻得帐房先生说不出话来。
“牙尖嘴利,还向着他呢。一会知道他要把你卖到哪去,你就笑不出来了。”帐房先生停了手,捏着笔隔空朝那小姑娘一点,“哼”了一声。
小女孩往前走了两步,甩脱父亲的手:“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还想再说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了老管家的咳嗽声。她恋恋不舍将嘴闭上,站回了父亲身边。
王才将腰深深躬下去:“见过长公子!”
小女孩有样学样,也喊了陈景檀一声。陈景檀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应了一声,让他们免礼。
年底帐房先生要盘的账多,没日没夜待在账房里,故而炭火昼夜不歇,帐房里温暖如春。陈景檀将陈燕昭的大氅解下来,随手搭在了臂弯里,引她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好。
怕她饿,管家赶紧吩咐人送上来一碗加了蜂蜜的牛乳。
她捧着小碗,眼睛却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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