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接了下夜班的何静娟。
杨樵还想和叔叔阿姨打招呼,何静娟忙摆手,让他快进去睡觉。
同样喝了很多水的薄韧这一晚睡得死沉,杨樵是认真在担心,这家伙别尿了床。
临天亮前,杨樵还做了个自己在洪水中载浮载沉的怪梦。
早上醒来,薄韧仰面大睡,被子被踢得只盖住了腰以上的部分。
杨樵第一时间在床上摸索,还好是干的。但薄韧显然只是睡得死沉,液体都在膀胱里憋着,因而晨起的反应比平时更加明显。
杨樵刚戴上眼镜,就看见了,他已经能做到对此熟视无睹,内心毫无波澜,最多的想法是:冤枉女娲娘娘了,她造人还是遵循了科学,薄韧的发育虽迟但到,还很全面。
杨樵起床后去洗漱,刚洗干净脸,还没擦,只穿着短裤的薄韧一头撞进洗手间来,几步冲到杨樵侧后方的坐便器前,摆出站位。昨晚喝了太多水,存量惊人,声音非常大,薄韧进来得过于着急,还没有关门。
外面厨房里有点动静,何静娟正在做早饭。
杨樵认为这声音让女性长辈听到,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你控制一下力度啊!”杨樵道,“坐便器都要碎了,买个新的也不便宜。”
薄韧刚醒,脑子还发蒙,道:“什么不便宜?”
杨樵已经出去,在外面把门带上了。
薄韧这才后知后觉,明白究竟是在说什么,垂眸看了看自己,一时颇为自鸣得意。
再过两个多月,他就要十六周岁了,也是到了懂些人事的时候,通过生活中的粗略观察,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条件得天独厚,目前还没有春心萌动地喜欢上什么人,对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但是了解到自己比别的男生都更厉害,就是会有一种本能的开心。
同学中已经陆续出现了几对早恋的情况,薄韧遇到漂亮可爱的女生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但去搞早恋的兴致却不高,他并没有遇到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也没有青春期常有的因悸动带来的寂寞感,习惯了每天和杨樵形影不离,生活中暂时好像没有什么缺憾,因而也没有产生找女朋友的需求。
大概是人以群分,和薄韧玩得很好的男生们,也都没有去和女孩谈恋爱,一堆男生整天混在一起,踢球、打游戏、开些智障玩笑,在傻乐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好友圈里,邹冀竟是唯一一个试图展开早恋活动的崽,只是这尚属邹冀单方面的活动,且开展得不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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