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喝太多了。哎,我头好晕。”
他施展起技巧纯熟的赖皮,抓住杨樵的手臂就朝杨樵的肩上倒,仿佛一只树袋熊宝宝……这位一米八五身高的巨大宝宝,意图从杨樵手里把手机抢过来,制止杨樵继续和别人聊天。管他是和谁聊呢。
杨樵是有一点脸红,但这不是因为相亲男,而是因为晚饭时的天之蓝。
现在更红了一点。
他及时躲开了薄韧的手,没被抢到手机,一手推着薄韧的脸让薄韧离远点,一手把手机贴在耳边,严肃道:“喂?”
薄韧顿住,怎么突然接电话了又?
杨樵一本正经地对着手机说:“95598吗?你们有位工程师在我家耍酒疯,你们管不管?他工号是……”他熟练背出了薄韧的工号。
薄韧一下笑出了声,杨樵也笑了起来,终于结束了这场竹马间常见的闹剧。
薄韧止住笑,表情有点认真,说:“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希望你在择偶的时候能慎重一点。”
这话无异于“我是为你好”。”
“知道。”杨樵倏忽间索然无味起来,说道,“不和你玩了,我要去睡了。”
人生三大错觉之首,他无数次在犯,总是误以为,总是误以为。
他没再理会薄韧,独自上了楼去。
薄韧在他家里是不会有半点客气的,一定会自己找到最舒服的睡觉方式度过这一晚,明天早上还会翻箱倒柜找出食物,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解决早餐问题,但在离开前又一定会把厨房收拾得非常干净。假如时间来得及的话,薄韧应该还会顺手帮他把客厅里堆着的杂物整理好。
薄韧有着很好的生活习惯,且这些习惯不因在家或在外而持双重标准。看似不着调的性格,实际有着很靠谱的内核。
杨樵不在云州的这几年里,家里有事拜托给薄韧,薄韧比他自己都更尽心尽力。
薄韧无疑是最好的朋友,任谁交到这样的朋友,都应该无比珍惜。
杨樵回到二楼的卧室里,没有开灯,他把自己摊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想要思考一些什么,脑子里却是纷乱的无数个念头,有的关于金钱,有的关于情感,每一个念头都很重要,但他现在都抓不住重点。
最后他也不想再为难自己,放松地呼了口气,还是睡醒了再动脑。
金钱和情感本质上都是客观事物,想或者不想,它们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不悲不喜。
不知薄韧什么时候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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