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生摇了摇头:“道君既然与我麓云山送了拜帖,还说有要事相商,我自然是要开了正殿迎接道君才算是全了礼数。”
卓丰道君一想也觉得是自己有点问题,忽地又看见了秋长生眼中的揶揄之色,本如古井一般的心境平地起波,他气得笑了起来:“这般说来,还是我不对。”
“岂敢。”秋意泊一手抬起:“请。”
卓丰道君喉结滚了滚,他料想以秋长生这兔崽子的嘴必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结果他居然服了软,服软也就算了,偏偏又把服软的两个字说的跟挑衅一样,就差没把‘给你点面子不说你’写在脸上了!
秋意泊见他不动,也不接着请,收了手自己往里头走,边走边说:“也是我不好,顺手给道君开了个门,否则道君来了我也该知晓才对。”
言下之意,是觉得卓丰道君霁月光风,这才不对卓丰道君设防。
卓丰道君淡淡地说:“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他跟着秋意泊进了正殿,又接着说:“秋山主能平安活到现在不容易。”
秋意泊想也不想随口道:“有我老祖在,我怕什么?”
卓丰道君一哽,他知道秋长生这人骄纵肆意得没边,可观他行事,除了傲慢胡闹了一些,不论是哪一步都走得绝妙,再怎么想也是一个胸有锦绣之人。但今日真的从他口中听出这等言论来的时候,卓丰道君居然有一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秋长生这兔崽子就是没得救了。
秋意泊还笑着接着说:“我家老祖常说,什么年纪就要做什么样的事儿,他踏平万千磨难修炼至此,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子孙后代也一道受苦的吗?道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秋露黎本是抱剑跟在秋意泊身后,等他说完已经忍不住盯着秋意泊……他这样说自己,难道不会脸红吗?!
卓丰道君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一瞬后才道:“诡辩。”
不让子孙后代受苦,就不代表就要让子孙后代成了废物,如今养出个秋长生这般的,难道就是好?靠人不如靠己,若有一日秋家老祖山倾玉碎,被他养出来的一堆废物子孙又该如何苟活?
秋意泊自顾自的在上首坐下,看向卓丰道君的眼神里仿佛写满了‘你怎么还站着’这句话,卓丰道君顿了顿,自然而然的右侧坐下。一旁弟子送上茶来,秋意泊道:“道君今日来所为何事?”
卓丰道君闻到了一股甜香味儿,仔细一看他这手里是热茶,秋长生手里的那是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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