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忽地又回头看向泊意秋,言笑晏晏地说:“不过最好等我回来再走,痴梦,你家主上还指望着你侍两回寝呢……”
泊意秋嘴唇微动,随即没出息地抹了一把脸,那什么,还是晚两天再走吧——大不了爹他们一醒他就躲回屋子里去。
他能忍受,不代表他就想忍。
秋意泊一出院子,就将整座庭院以禁制封锁了起来,养伤还是要安静一点好,门外自然有人在等候,跪了满满一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些人就是当初跟他来望来城的那一批。
其中有本家,有分家,他们清楚他们姓什么,也清楚秋意泊是谁。
“孙儿等拜见老祖!”老人们齐齐叩首:“恭迎老祖归家!”
秋意泊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们一眼:“恐怕你们也不想我回来吧,还来恭迎,难为你们了。若是再晚一些,许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素日里呼风唤雨锦衣玉食的柏家掌权者们都不敢答话,这话说的太重,就差没有直接骂他们数典忘本。秋意泊如今也懒得与他们多说什么,既然他身份挑明了,他想如何做,那都是顺水推舟,没有人能对他说一个‘不’字。
秋意泊知道该如何做,可偏偏他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让他爹和三叔的劫数落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劫数,他不想再让他爹和三叔遇到第二次。
秋意泊淡淡地说:“换个地方说话。”
众人齐声应喏,随着秋意泊来到了柏家的正厅,此刻只要在柏家的,是秋家的血脉的,无论男女老少都跪在了地上,秋意泊坐于上位,坐的甚是随意,他微微抬手,刑堂中人便将柏大伯等人带了上来,他边道:“论起来,你们这些人,也是做了阿爷的,还有做了太公的,天天在家中呼奴唤婢,就忘了孩子要怎么教养?”
柏大伯口中塞了布团,他在看见秋意泊的一瞬间呆若木鸡,随即疯狂挣扎了起来,柏二郎也是如此,唯有柏大郎还算是镇定,秋意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道:“都杀了。”
话音方落,求情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三人的人头已经落地。
堂中众人骇然失色,有老人膝行而出,老泪纵横:“老祖、老祖!这可是我秋家这一代唯二有灵根的孩子啊——!”
秋意泊低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怕什么?”
“我、怀黎、霜怀、长安皆不过六百余岁,难道还怕我们活不到秋家生出有灵根的孩子的那一天?”他接着道:“我父、我叔未过两千岁,就算是我们兄妹半道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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