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他劳心费神?
只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夜晚,有这样漂亮的风雨,总有一些乘雨夜游的惬意,所以便多走一走,看一看。
其实今日也不必杀那么多人的,头领一死,剩下的大伤元气,百年内总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
他可不想好端端的和泊意秋在哪里游玩,突然就冒出来个绝世天才打听到他的根脚,打不过他们,就去找宗门、家族报仇雪恨。
秋意泊想到此处,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找那么多借口了。
是他动了杀心,何必左弯右绕。
世上总有很多不得已之事,但今日之事是他发自内心,心甘情愿,无人逼迫于他,不必编各种理由来骗自己。须知有时候骗的多了,就会以为自己本就是那么一个人,虚伪得自己都恶心,那也就犯不上了。
他就是想杀人了。
随着秋意泊悠然的步伐,两侧房屋内有人无声的倒了下去,他们或许在和妻妾缠绵,或许是在与朋友把酒言欢,或许正在教训幼子……他们就这样突然僵止,断去了呼吸,在如春风般的剑意中身消道陨。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泣,所有的声音都在他经过之时戛然而止,只剩下了漫天伶仃的雨声。
忽地,有一人出现在了秋意泊面前,倒是个眼熟的,秋意泊在拍卖会上见过对方一眼,当时他的子侄还大大方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那真君一身褐色长衣,修长削瘦,不过是渡劫境界,秋意泊不禁微微一笑:“为什么出来?”
这位真君只要不露面,秋意泊也不会特意去寻他。秋意泊并不打算将在万宝堂出现过的人全杀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他们能半途离开,便是他们的造化。不参与,不曾口出恶言,秋意泊与他们其实是没有多大仇的。
这位真君现下出来,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那真君垂着眼睛,并未直视秋意泊,只是拱了拱手:“真君在自观城中大开杀戒,屠戮皆为同胞,晚辈明知不敌,但也不敢不拦。”
秋意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明明是渡劫期,却也能看得出来心境还算是平和,他笑道:“你叫什么?”
“晚辈赤渊。”赤渊真君道。
秋意泊举着伞,衣袖一动:“行了,我只杀与我有仇的……赤渊道友,识趣一点,退下。”
最后两个字,已经是命令的语气了。
今日就算是凌寒道君亲至,天道在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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