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云灼应了一声是,立刻催促着两人道:“还不去服侍老祖!仔细着点!”
两人对视了一眼,苦笑道:“是,祖父。”
很快庭中人就散了去,又恢复了静谧的模样,秋意泊缓缓向自己的住处行去,两人硬着头皮跟在秋意泊身后,明明他们中了举人,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面对着秋意泊却处处不自觉地拘束起来。
秋意泊慢悠悠地说:“你们叫什么?”
“晚辈秋然因。”
“晚辈秋然绯。”两人一板一眼地道。
“好名字。”秋意泊赞了一句,他看着庭院中似旧还新的亭台楼阁,慢慢地道:“祠堂上有我的画像?”
秋然因颔首:“是,老祖。”
“什么样的?”秋意泊又问道。
是的,他就是想听夸奖的,他好歹算是自家老祖宗辈儿的了,两个晚辈搁自己面前总不能说自己丑吧?
他这张脸好歹也是老秋家攒了不知道多少年德才生出来的。
果然,秋然绯道:“晚辈愚钝,只知画像死物,不及老祖万一。”
秋意泊在心中叹了口气,就不能直白点?夸夸他长相俊美,风流潇洒,貌比潘安……算了,想想也不可能,到底也是读书读出来的,也不可能说这么直白的夸奖。
能得这一句就很好了。
秋意泊的院子本就离祠堂近,秋意泊也没有过祠堂而不入的说法,两人被他叫等在了祠堂门口,祠堂守着的还是一名老仆,却不是当年那一位了。那老仆如枯木一般的眼睛看见了秋意泊,就像是被一道光点亮了,他缓缓跪下:“老仆见过老祖。”
“起来吧。”秋意泊笑道:“一把年纪了,少跪一跪。”
“是,多谢老祖体恤。”老仆颤颤巍巍地起身,帮着打开了祠堂的大门。
浓重的檀香气扑面而来,秋意泊迎着香气入内,仰首仰望着这一层有一层的牌位,除了他熟悉的那些,又增加了许许多多他熟悉的名字,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三伯父、澜和叔……大堂哥、二堂哥……
那些人都曾经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与他说话,与他谈笑,与他喝酒,与他谋划,转眼间变成了死气沉沉的一块朽木,短短几个字,仿佛轻而易举地写完了他们的一生。
在苍雾道界想到他们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伤怀,再见时,也不过是换羽移宫,春秋代序,杓回摇斗,参商寻还,月寒日暖,来煎人寿1。
他也曾哀泣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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