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前就来看过了,链二奶奶约莫是正忙着,还没来过呢。”
邢夫人嗯了一声,没有看院中跪着的人,沿着回廊离开了甘棠院。
屋内贾环病恹恹地看着不远处的熏笼火盆,不禁喃喃道,“怎么是冬天……”他最不喜欢冬天了。
赵姨娘听到他说这话,想着贾环真是痴了,顿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她这孩子原本幼时还是好的,除了有些缠人磨牙之外,无论样貌品格都是宁荣二府里顶顶好的那个。
只三四岁时生了场病,病好了以后便一日比一日痴蠢,又贪吃重口欲。如今等过完年快十二岁了,还是一副呆傻模样。
虽府里主事的大老爷不曾苛待,但这上上下下的奴才哪个不是拜高踩低的。
就连老太太屋里的宝玉和扬州来的林姑娘,一个是亲嫡孙一个是亲外孙女,老太太宝贝成那样,底下人也没少言三语四。
她是妾室,环儿又痴傻,前两年家中光景不好,底下人日子也不好过。他们暗地里是如何编排挤兑的,更加无法言喻。
倘若是向太太告了状,罚过之后只会使得底下人更加偏看甘棠院,难道她还能一个个缝了他们的嘴去?
赵姨娘为了护着贾环,不得已变得泼辣许多。
老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若是他们不做太过分的事,赵姨娘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今日一大早,她前脚才出了门,后脚贾环就掉到了后头假山旁的湖里。
才入冬的湖水那么冷,也不知道她的环儿当时是怎样的害怕,想到这里,赵姨娘又哭了起来。
贾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好用自己的手给她擦眼泪。
母子俩抱着哭了一会儿,外面又是一阵动静,是云翘带着王太医来了,一道来的还有王熙凤和平儿。
头一个进来的是王熙凤,踏进暖阁看到娘俩窝在床上便道,“哭什么呢这是?外头那起子不中用的我替你收拾,瞧你这嘤嘤啼啼的样儿,可快些收起来。”
赵姨娘哼了一声,用帕子擦擦眼泪,“谁用你来替我出气了。”
那边平儿催着王太医快些去请脉,王太医连忙开了医箱,半坐在床榻前给贾环把脉。
外男入府原本她们是该避一避的,但贾府与王太医家祖上有些渊源,便更亲近两分。
又因贾环的身子自来难将养,此刻也顾不得了。
“从脉象上看……此乃血虚阴伤,寒邪入侵……原也有胎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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