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妹妹,竟然真的到了这等不死不休的地步。
父亲会如何?会不会真被判处绞刑!
多年来他腹中积攒了千言万语,有关他和纪明遥的,有关他父母亲长的,也有与纪明遥生母相关的。
可真正到了一切揭开、势不两立,这最后一面,最后一次有机会保持表面和睦交谈,他竟不知从何说起。
纪明遥等了他一炷香。
“罢了。”她说,“不需试图润色遮掩。”
她问:“我与你父亲有生死之仇,你不是很早就猜到了吗?”
就在温息和温慧强迫她去操办纪明德婚事的时候。
就在她宁死不应、宁死不肯给杀母仇人之女出力的时候。
就在,她试探温息,她母亲并非自己攀附上安国公府的时候。
从那时起,温从阳应就有所察觉了。
“只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敢去细究。”
纪明遥轻声说:“你自欺欺人,以为我终究是被安国公夫人养大,也终究已经和你成婚,是‘你的妻子’,是‘温家的媳妇”温家人’了。只要你对我‘好’,你我如今日有了地位,你父母祖母也对我‘好’,我就能摒弃前嫌、忘记一切旧事,也同你一起,做你长辈的好孙媳、好儿媳。”
“你也以为,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能查出什么呢,是不是?就算真查出真相,我又真能状告‘公爹’吗?你不信。”她笑笑,“你该去天牢问你父亲,我看,你这想法,应是和他一样。”
温从阳面色紫胀,颈侧青筋直凸。
方娥一瞬不错紧盯着他。
而温从阳伸出手,只是深深埋下自己的头颅,双手抠紧头皮。
纪明遥站起身。
等等”温从阳嘶声开口,“等等!”
他半抬起头,只看着纪明遥的一品诰命裙摆,话中带着恨意:“那若我,果真提前查明,销毁证据JJ“温从阳!”纪明遥冷声道,“你别再装傻!别说得你的自欺欺人好像是对我的恩赐!
刀“你父亲就很清楚,大周律法不是摆设,所以他不敢让沈家留在京里,更不敢杀人灭口,一定要给足好处将人逼走!你也很清楚,大周朝堂之上有都察院,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也可闻风参奏。”她冷笑,
“强买我娘、折辱她、逼走沈家,亲历者前前后后不下百人!我今日才敲响登闻鼓,只为等一切罪证齐全,让温息无从翻身。若你们真敢阻碍我查清真相,我即便下狱、受刑、受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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