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冷冷一笑,说道:“你们的族长,还是陈世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段时间,陈世的家里,应该出了点小状况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老人狐疑地问道。
“林睦的图中,特地在一间房屋里画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的位置,本来应该压制在另一处阵眼之上,却意外地来到了象征族长权威的正中房屋里。这处阵眼在撼龙阵中叫做‘祸门’,位置一乱,自然会造成点状况出现。这张八仙桌很有可能是古红檀木所制,红檀木的味道遇上极品的岩骨枞,本身就会让人神志错乱,不可自控。而陈世一旦中了招,南溪一定会大乱。”
“这么说来,南溪之祸,背后还是有高人在操作?是不是林睦本人干的?”那位年纪最长的老人捋了捋胡子,问道。
徐霞客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林睦自己做的,完全没必要自己画在图中留下证据。他的本意就是想把这些疑点带到崇安,告诉林知县。做出这些事的另有他人,想必也是精通山海堪舆的高手。”
那位年长的老人说道:“至少可以说明一点,不是陈世害死了林睦,拿走了古画。因为陈世没有这个本事,南溪村里没人有这个本事。”从老人的语气中能听出,他对于徐霞客所说的话已经有七分相信了。
徐霞客又摇了摇头,不无嘲讽地说道:“从南溪的布局可以得知,你们的老祖宗是通晓山海堪舆之术与厌胜之法的。虽然过去了五百年,总有些东西会流传下来,只是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动刀动枪,却不知道动脑子思考,这就是你们跟祖先的差距所在。”
徐霞客似乎感觉陈荷花听完了他的话后笑了一下,但不敢肯定,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三个老人身上,不能分神去多看陈荷花一眼。
一位老人有些沮丧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些不肖子孙。我们唯一想做的,就是延续老陈家的血脉,不要让南溪陈家在我们这一辈断根。我们只想尽可能地活下去,以任何方式。所以……”
“所以如果我和陈姑娘给不出更好的建议,你们就会立即动手杀了我们,”徐霞客将手放在桌上按住纸笔,说道:“然后带着身边的这些人往寒风岭外逃跑?任由全村的百姓在撼龙阵最后的爆发之下死光?”
“我说过,我们只能尽可能地活下去,像老鼠一样,或者像野狗一样,都行。”那位老人的神色有些黯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类似龙鸣般的声音,又如一群困兽在绝望地嘶吼。那些久远的、被遗忘的愤怒,那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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