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阅读的职业。”裴厅长细细品位了一番之后,让刘星继续说道。
“每个人都有可能拥有一份工作,真正热爱了才会成为一项事业,而这种热爱是可以被养成的。你在一汪溪水里如鱼得水般畅快,你才会喜欢这一片池塘,不是么?诚如你说的我得罪了某个大队长,他可以掀起大风大浪一般的舆论来淹没了我,我考试的时候,他让我去监视居住;姥姥姥爷大寿的时候,安排我去外地出差,可我这个“被穿着无数小鞋”的小舢板依然在这个行业里风雨无阻地航行着,顶多是那路途多了些荆棘罢了。可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人来说,谁都有一份被保护欲,而现实里他们多被冷风冷遇所包围着。处处留神着着留意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们,谈何热爱呢,那个所谓的大队长,我现在可以藐视他,同情他,无它,他不过是一个谋杀热情的刽子手而已;你所谓的“软禁”说开来更加可笑,时值两会期间,那时的小曼在北京实习,她给我的信息上说:“有个德国佬在追求她,她有些不堪其扰。”正在监视居住的刘星给她的电话里说那我北京帮你杀了那小子,一了百了。后来被一同监居的同事给汇报到了内保中队,再然后就汇报到局长那里去了,于是就有了刘星被请到局长办公室喝咖啡的章节。
刘星顿了一顿:“厅长,你不觉得可悲么?内保当年属于治安大队的一个中队,“出卖”刘星的是他一个大队一个战壕的战友,一句玩笑话竟然有这样的“笑”果,您手下的兵真的能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么?团队之间没有合作只是拆台,那么就永远没有登台唱主角挑大梁的那一天。”
他的语速并不快,也没有任何的激动,象是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之所以波平如静,是因为这十年来的棱角已经被平仄的岁月磨平了吧,他们这样有理想的汉子都需要某一次环境和条件的刺激,才让他们的激情重新回归怀抱。
“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考研,为什么三上北京城?因为我对这个职业的热爱失去了,我想脱掉警服。”刘星陷入困苦的回忆不能自拔,那过去的十年细细看来是不堪回首的十年。“至于你说的裙带关系,我不反驳,唯一我要说的是我拥有实力,十年的时光如水般趟过,我早该找到自己的位置。”
刘星平静地看着裴厅长,那是一个闭眼倾听的长者,也语速极慢地回应道:“这十年,算是阅读完了。”
“完了,所以无甚留恋。”刘星苦笑道:“那些个人履历上风光的人未必多热爱这个职业,他们只是更通晓人情世故,混得风声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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