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赵裕试图在那双眼睛里找到过去那个少年的一些影子,却很失望地发现并没有任何痕迹。
“我会让军队停止对开京的进攻,同样后撤三百里,”完颜阿骨打说,“与此同时,我会想办法吃掉辽国那两万军队,辽国也是我的敌人,我很乐意去做。”
赵裕轻轻点头,与他擦肩而过,大步走向门外。
在跨过门槛之前,他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只是问道:
“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你回辽东之前,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
完颜阿骨打抚摸着腰间的短刀刀柄,轻笑道:“当然没忘。”
赵裕提起脚步,再不停留地走了出去:
“那就好。”
......
旻据辽阳,自矜“天命”,然白山黑水苦寒,粟麦不继,饿殍枕道。此獠阴通倭酋,遣使浮海密盟。倭使献《海东舆图》,以鲸须绣高丽关隘,旻割左耳歃血,指混同江立誓:“裂高丽如剖鱼,倭取膏腴,金啖腐鳞。”倭使匍匐而退,旻踞虎帐笑对左右曰:“蜃云孽种,敢窥陆乎!”
癸巳春,旻驱羸卒四万渡马訾水。高丽所恃者,乃辽国旧筑土垒七重,然蠹柱倾颓,戍卒皆市井无赖,持竹矛瑟缩如鹌鹑。旻令羸兵负草填壕,高丽守将竟开栅射之,矢簇朽烂,入肉寸许即折。待金兵攀垣,守卒弃弩互践,有坠城呼“愿献妻女”者。旻踞辽国旧毡帐饮马奶酒,笑谓左右:“昔辽主以皮鞭驯我,今观高丽犬,鞭亦多余。”遂屠三寨,以首级缀树为林,髑髅眼眶插松明,夜如万鬼张目。
及围西京,高丽援师数万陈慈悲岭,旌旗蔽日。然金骑五千裹毡毯冲阵,高丽戈戟未举,前军已溃。有裨将崔泓伪作中箭坠马,匿尸堆吮创血求生,反为乱蹄踏作肉糜。旻踞西京太庙,熔三世佛像铸镇魂柱,取巫觋十二人剥皮为幡,咒曰:“日月所照,尽化豺圄!”
辽主始悟豺邻在榻,急遣上京铁骑蹑金后路,耶律余睹率三万皮室军截马訾水。旻掘冰窟布毒蒺藜,辽骑践之,马蹄溃烂见骨。复驱高丽俘民袒身负柴,诈称“献薪求和”,柴中藏油,辽营火起三日不灭。然辽将悍勇,断臂犹冲阵,挑金营七重栅。是役马訾水赤染百里,浮尸壅塞如堤。金兵退保盖牟城,拆佛寺铜钟铸鞍。有僧悲号“护法韦陀何在”,旻削其耳讥曰:“尔佛居西天极乐,怎管辽东饿鬼?”
时高丽君臣弃宗庙,泛桴槎遁耽罗岛,飓风碎王舟于碧波,圭璧沉渊,史官抱简牍溺毙。魏遣镇远将军黎盛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