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在物资的输送上,不会比现在的京城耗费更多。”
户部尚书皱眉,心里默算片刻,退后不语。
突然有人嗤笑一声,指尖划过笏板上的鎏金云纹,说道:“靖王殿下张口闭口‘天子守国门’,可曾读过《葬经》?燕都地脉自前朝便断了龙气!永定河枯水期沙碛裸露如白骨,西郊乱葬岗怨气冲了北斗,更别提燕都已被辽人盘踞几十年--这等凶煞之地,殿下竟要陛下以万金之躯镇之?”
顾怀看了过去:“说完了财政、运力和锐气,现在又要扯风水?”
“风水一学,博大精深,历朝历代关于都城必然涉及风水论据,都城风水契合国命,便能保大好江山不失,魏属水命,水主财,汴河从开国便被视为水龙龙脉,这是太祖定下的,若是迁都,岂不是违背祖制?”
顾怀踱步向前,皂靴精准踏着对方语句的节拍,最终停在那位官员面前,微微俯身:“水命?魏若是水命,开封北边的黄河为什么还会决堤那么多次?张大人倒是熟谙风水,若是我没记错,你前些年奉旨修黄河堤时要在开封府畔埋九口镇水铜牛--只可惜前年决堤处,正对着你埋牛首的‘吉穴’!”
“你...”那官员勃然变色,没想过锦衣卫居然连这个都记录在案,还偏偏被顾怀看见了!
又有人幽幽道:“成周定鼎郏鄏时,周公亲定‘天下之中’!汴京四渎交汇、八荒辐辏,格局宽阔,万斗相映而成辉,正是天下中心,怎可...”
顾怀猛地转身,看向开口那人:“好个‘天下之中’!元熙八年辽兵饮马汴河,满朝公卿躲在城内惶惶不可终日,那时候《周礼》可教你等如何保命?辽军若攻下汴京,由此四面出击,大魏江山顷刻易手,那时这里便真成了天下中心!”
他的话音落下,正是那“天下中心”四字绕梁而上之时,殿外的风雪猛地灌了进来,烈风拂过他身上的蟒袍,扬起袍裾一角,配合着几乎独战百官的威势,让许多人一时间讷讷无言。
连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呆呆看着的小皇帝也在龙椅上目泛异彩,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叔父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人物,如此风采,彷佛是史书上那些响亮的人物亲自走了下来,让人心折。
他只是个年幼的天子,不懂得那些官员口中的许多东西,但他在北境呆了一年,足够他对自己这位叔父产生足够的了解。
看着大殿内几乎众口一词激烈反对,一个个跳出来和顾怀唇枪舌剑大战一场的官员,小皇帝在冰冷的龙椅上换了个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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