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您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身份转变。”
上京城外不算太远的地方,被严加看守的萧弘静静地看着城池的方向,在他身后,挖了挖鼻孔的亲卫,也就是那个跟随萧弘一年多的锦衣卫谍子说道:
“不过想来也是,这种际遇常人连想都不敢想,从年少成名的天才将领到卖国求荣的叛徒,再到平民百姓眼中的变革者,短短两三年您居然能连着换这么多个身份,实在是不让人佩服都不行。”
萧弘转身看向他:“我记得以前你话没这么多。”
“因为说到底我也是会怕死的啊,将军,”亲卫叹了口气,“但凡能活着,谁会想死呢?咱们现在要干的事跟把那些辽国王侯公卿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没什么区别,虽然之前这一路走得还算顺利,而且您还搭上了不少线俨然给自己争取了许多支持,但这一趟进上京,我估摸着被砍头的可能性还是比活着出来大。”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话将军听得还不够多么?”亲卫好奇说道,“押送的队伍没有对您动辄打骂,每天夜里都有人来与您密谈,他们私下里都开始称您为阿霍(先驱者),我甚至还在某一天夜里看到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进了您的...”
“咳,”萧弘移开目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还是瞒不过将军,毕竟小的都跟着您这么久了,”亲卫叹了口气,“我是想在进入上京城前再提醒一下将军,距离您在北平痛哭流涕地向王爷说想做他的狗,可还没过去多久。”
“什么意思?”
“花花世界是很美好的东西,权势也是,您应该知道,从一开始王爷就不打算在您脖子上栓死狗链,”亲卫说,“当白沟河一战落幕,尤其是您的亲族都去了黄泉之后,就没什么东西能再彻底束缚您了,换句话说,如果您对这些天来的话语与许诺动了心,那么您完全可以更旗易帜,试图真正做一回辽人的英雄,而不用管王爷在南边的北平如何注视着您。”
萧弘再度将目光落到亲卫身上,他认真地审视着,发现这个平日里嬉皮笑脸不着正形的魏国谍子,居然从来没有让自己看透过。
“按道理来说我现在应该表一表忠心,但考虑到你很了解我,而我不算了解你,所以还是不玩那一套了,”他说,“事实上我确实动心过一瞬间,因为那是又一个让我堂堂正正活下去的机会,甚至可以让我拿到比奔袭大魏京城之前更大的权势。”
“然而您的家人都死在了上京,您也曾被辽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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