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股肃杀,好像和印象中辽国的那些城池也没什么区别,他甚至还看到了有人摆摊卖菜。
联系到离这里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曾爆发惊天的大战,王洪感觉到有些东西改变了,但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他当然受到了魏国士卒的推搡,但好在身材高大脚步结实,所以走得不算难看,他被带进了一处独进的小院,在院子中央,一道穿着玄色道服的身影正在看战报。
那张脸他曾经见过,在真定城外新年夜袭的那一晚,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虽然没有眼下这么近,但王洪不要命地前冲应该还是能够到的,只可惜今天他似乎没有丝毫这种想法,所以老实地在廊下站定,等着顾怀开口。
然而顾怀却没有看他,只是朝一旁一看就是陷阵杀敌好手的猛汉问道:“听说他曾一人独对十余骑,连杀五马,王五你行么?”
王洪感觉到那猛汉看了自己一眼,说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那算什么,要不少爷你让人把他绳索解了,划开圈子让我和他来一场,我保证活下来的是我。”
“算了,何必斗这种气,”顾怀摇头,招过一名懂得辽语的亲卫,对着王洪问道:“听说你只是个偏将。”
“是。”王洪低头道。
“为什么会姓王?”
“因为我娘是魏人,”王洪说,“朝廷定的,辽人和魏人通婚,孩子随汉姓。”
“孤听说,在辽国除非姓耶律和萧,不然走到哪里都会被打压,”顾怀放下战报,笑道,“想必那样的日子不太好过,是么?”
“的确不太好过。”
“唯一有可能破局的法子,就是捞战功了,只可惜辽国这两年一直在打败仗,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哪里有什么战功好捞,”顾怀喝了口茶,“孤记得你,那个在真定城外憨乎乎的辽国将领,不得不说当初萧弘丢掉真定几乎是你一手引出来的,你能活到今天,也算是有点本事。”
顾怀说道:“所以孤就越发好奇,辽国这么对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能对辽国死心塌地?这种畸形的社会体制在草原氏族也许还能行得通,都建国这么些年了,怎么积累的矛盾还没爆发?这实在是让人很费解啊--还是说,你们已经习惯并且接受了低人一等?认为那些姓萧或者姓耶律的天然就比你们更适合做贵族?”
王洪沉默片刻,沉声道:“如果王爷是想用这些话来劝降辽国的将领,怕是要做无用功了,所有辽国的将领都明白一件事情,对于魏人来说,我们是敌人,永远都融入不进来的敌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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