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法让他们把家产吐出来,但眼下江南的局势,可能会需要暴烈一点的手段,”徐缙喝了口茶,“安上个通倭的罪名,抓几个人,严刑拷打,一番暗示,自然会有人把军费奉上,其他人看到,便会有样学样。”
顾怀听得直摇头:“跟直接抢有什么区别?真这么干了你以后怎么在江南立足?还得连累我跟着你一起挨骂。”
“区别在于,所有的仇恨都只会在我身上,而军费自然是不会退的,”徐缙说,“我只是侯爷的一个幕僚师爷,虽然会有碍侯爷的名声,但只需要在事情办完之后,让我进牢里关一段时间,等到平倭之后,除了一部分人会恨不得把我的皮剥下来以外,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当然,如果把我的头砍下来,那么事情就能更圆满一点。”
顾怀叹道:“你是真的想做一个酷吏,还是孤臣?你这样的行事手段,倒是意外地很适合一个衙门。”
“锦衣卫?”
“是,”顾怀点头,“只可惜那个衙门我交给了另一个读书人,而江南这边也离不开你。”
他犹豫片刻,说道:“既然你已经从倭国回来,那么有些事情也可以拿出来说了,你我都清楚我注定是要回北境的,到时候你是走是留,留下来又能做些什么,你从来没有问过这些。”
“我其实能猜到,”徐缙微微一叹,“应该是个品秩不高,但权势特殊的位置,江南需要一个酷吏,我虽然不知道侯爷对于江南的未来还有什么想法,但能勉强猜到自己应该在这个过程里扮演怎样的角色。”
“介意么?”
“当然不。”
“我其实对江南未来的期盼比你想象中可能还高上许多,”顾怀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冬日景色,“平衡好农耕蚕桑,开拓更多海外贸易路线,无数的海船驶向四方,最重要的是,我要让江南的所有人都意识到海外开拓的好处。”
徐缙沉默片刻:“掠夺?”
“一个国家的英雄,往往是其他国家的罪人,要完成资本的积累,就不得不对其他国家出手,”顾怀说,“财物,特产,奴隶人口,一个默默无闻的农夫可以通过跑船成为富豪,一条新航线的开辟就可能让一个家族成为名门。
而这是一个充满罪恶的过程,新兴的阶层也必然会挑战陈旧的秩序,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看着,他的手段要够狠,他的心志要足够坚定,起码在我和辽国厮杀的时候,江南不会拖我的后腿。”
顾怀转身,看着他:“我会请奏朝廷,给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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