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公子在马车上看着少年,“什么礼物?”
“他说,有很多东海女真和长白女真都很恨辽人,完颜部也是被辽人压迫许久,”亲卫看着少年怔了怔,但还是老实翻译道,“他说如果侯爷愿意帮助他,他可以将那些女真人全部召集起来,誓师反辽。”
在他看来,这个少年大概是犯了失心疯,一个沦为奴隶的战俘,居然跑到侯爷前面说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是哪个士卒看管不严把这家伙放了出来?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抽他两鞭。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听到这些字眼,马车上的靖北侯爷目光幽深了几分。
“我知道一些女真人的事情,或许确实能给辽人造成一些麻烦,”靖北侯爷说,“可你只是个部族族长的次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能统一女真,甚至能向辽国举起反旗?”
少年往前膝行了些距离,恭恭敬敬地将头磕到尘土里:
“我的父亲,已经老了,我的大哥,他只会对辽人唯唯诺诺,如果侯爷能够给我一千把,不,五百把那种火枪,我就能夺下完颜部,然后进山里将所有女真人都逼出来,到时候他们只能跟着我一起干。”
靖北侯爷笑了,他笑得有些玩味:“你很贪心,你甚至开始尝试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和我谈条件。”
一种名叫野心和复仇的东西在少年的眼里熊熊燃烧,他的手指死死扣住大地,试图向眼前魏国的靖北侯献上自己的忠诚:
“我会是侯爷最好的猎鹰,我也会是侯爷在东海的眼睛和长刀,我会和辽人死战到底,让侯爷的北伐变得更容易--我愿意认侯爷为义父,永生永世是侯爷最忠心的厄尔干(儿子)。”
靖北侯爷沉默下来,他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那并无重量的目光却让地上的少年止不住地颤抖,甚至留下会绵延一生的阴影--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这种从生命到未来都握在一个人手中,他轻轻点头自己便会重新拥有大好前程和作为一个人的权力,他转身离开自己就会再度落到尘土泥泞里的感觉是多么的恐怖与无助。
过了许久,上面才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我没有收干儿子的习惯,更不会收一个前脚刚背刺完亲生父亲的人。”
少年绝望地将头抵在冰冷的土地上。
“但是,你的想法确实很有意思,或者说对于我来说,是一门投入不多就可能收获颇丰的生意,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到底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车帘被重新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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