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这家伙没事乱跑什么?要说跋扈之前的辽国使节不是没有过,但当街杀人这不是把大魏的脸面放在脚下踩么?
到最后干脆就连自己也骂上了,当初左迁京兆尹的时候还高兴了半宿睡不着觉,现在想来真是想反手给自己一耳光,真他娘的猪油蒙了心,当初就该去吏部活动活动让他们换个倒霉蛋来干这活儿!
可再怎么骂也止不住府衙外越来越大的喊声,人是天生集群的生物,人一多胆子就大了起来,一开始士子们还喊着“严惩凶手”之类的话,可当一些平民百姓也加入之后,带着各种愤怒的话风就渐渐偏了起来,最后干脆就对放任辽人行凶的官员们指桑骂槐,甚至隐隐开始影射如今大魏的陛下!
王鸿祯脑门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双脚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今天这事不管最后是个什么结局,他这个京兆尹,算是当到头了。
这些刁民...
......
“耶律弘不能死。”
府衙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司徒鄢正对着大魏二皇子赵轩认真说道:“他是右相的儿子。”
赵轩看了一眼府衙外的群情汹涌,心里感叹顾怀这家伙果然什么时候都能搞出来这么大的手笔,淡淡说道:“很难办。”
“我知道,”司徒鄢很诚恳,“所以动手的那个侍从,可以交给你们处理,对百姓就有了交代。”
“你我都清楚这样做平息不了民怨,只处死一个侍从,不够。”
司徒鄢沉默下来,过了许久,他的目光冷冽起来:“哪怕是要开战?”
他知道此事是辽国使团理亏,当街杀人,人证物证俱全,如今闹成这般模样,究竟是侍从动的手还是耶律弘动的手已经不重要了--甚至百姓们都会觉得那个侍从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可他没办法看着耶律弘去死,右相的儿子出使魏国,结果被魏国在京城明正典刑,这件事要是真的发生了,他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愿意让魏国处死一个侍从来平息民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背离了他们这次出使魏国的目的。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向大魏提出堪称苛刻的外交要求,同时也在正式的朝会上进行了敲打,虽然有些遗憾那位陛下并没有上朝,但他也相信自己看到了绝大多数魏国官员的态度--他们也在抗拒可能到来的国战。
这样就够了,探清魏国的动向,重新让他们认识到辽国在北方的压迫感,然后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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