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睁开眼睛,首先感受到的是温暖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自己的后颈,鼻腔火辣辣的,衣服不舒服地黏在身上。
刚才那种绝望的窒息感觉再次浮了上来,温茹用力地抓住手边的衣角,一道温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已经没事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原本就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蹲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只感觉到他拿来一件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是他救了我么?
温茹剧烈地咳嗽起来,口鼻间溢出水渍,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想用手遮掩一下却又没有半点力气。
宽厚的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让她感觉自己舒服了些,还没来得及去感受那道余温,那道身影却已经站了起来,她竭力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远。
他是谁?
还有...自己的脸怎么这么疼?
......
做了好事不留名还搭进去一件儒衫的顾怀现在走得很快。
能不走快么?没看见身后那老头看自己的眼神都奇怪了起来?
原因当然还是刚才把那文艺少女救起来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按照日后的急救手段,怎么也该来个人工呼吸胸口按压之类的...可他敢吗?
这年头理学兴盛,虽然不禁女子出门,但男女之防大过天,真要是做人工呼吸,在旁人看来就是他占那个女子便宜,到时候一口黑锅盖脑袋上甩都甩不掉。
而且这文艺少女还是他以后上班的校长的独女...那就更不敢了。
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刚才那女子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再不让她把水呛出来,非得死在岸上不可。
所以只犹豫了一秒钟,顾怀就把她提起来脸朝下,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个耳光。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旁人目瞪口呆,还以为这个书生和温茹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到温茹吐出几口水隐隐有缓过来的样子之后,才没有上前阻拦,等到温茹一张小脸被打得通红几乎都肿了起来,顾怀才把她放到地上。
这也是温茹醒过来之后感觉到脸疼的原因...换谁被毫不留情连抽十几个耳光都得疼。
身后的老头开口了:“顾博士刚才那是...”
“只是急救手段而已,”顾怀脸不红心不跳,“事急从权,只有得罪了。”
“哦哦,原来如此,不过顾博士为何行色匆匆,不等温姑娘醒过来就走了?如果温祭酒得知了今日之事,想必是会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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