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行了,你快过来啊,前辈…”
这枚李夏三年前临走时留的信符,就是纪一川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最后救命稻草了。
三年的时间,纪氏西府的这位最强者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相信李夏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可如今,已然不是纠结的时候了。
自己老婆的生命之火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直到这一刻,纪一川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纠结到底有多愚蠢。也才意识到,老婆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别说给人当义子了,就是给人家当孙子他都愿意。
只要能救他老婆。
“别呼唤了一川,没用的,太晚了。那位前辈远在百万里之外的安澶城,即便收到消息全速赶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可我已经不行了,等不到他了…”
尉迟雪露出了一个毫无血色的苍白微笑。
有种黛玉病入膏肓时的我见犹怜。
其眸中,满是对于儿子纪宁跟丈夫纪一川的不舍。
真的好想多陪陪父子俩。
“不,前辈一定能赶来的,一定能的。”
纪一川的双眼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雪儿,都怪我,都怪我,我该早点认那位当义父,然后请求义父出手的。都怪我…”
青年模样的纪一川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回头一瞧李夏三年前的叮嘱与关照,完全就是一片好意。可他,防人之心过重,反倒让妻子因此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
“义父,快来啊,义父…”
可惜,李夏并未露面。
“不怪你,不怪你的…”
尉迟雪努力的摇了摇头。
可惜,她现在动动嘴皮子还行,再有更剧烈点的动作就显得非常勉强了:
“一川,是我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垮的这么快,原本,我以为可以熬过这个寒冬的。衣柜里,宁儿今年过冬跟明后几年过冬的兽皮衣我都为他缝制好了。就是不知道他长大成年之后,这些衣服还能不能合身?”
“别说了,你别说了;撑住,多撑一会儿;能赶得及的,一定能赶得及的…”
纪一川眼泪鼻涕齐齐掉落。
屋外,纪宁还不知道自家母亲的具体情况,只能来回踱步的担心。
便在这时,屋内传出了对他的呼唤。
纪宁精神一振,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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