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记录着我对徐鼎业的一些了解。”
施旭笑着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即便不能取胜,至少多一些了解,多一分自保之力。”
这般说来,他也没有逗留,摆了摆手,往外退去,然后关上房门,露出笑意。
房中的气氛,忽然凝滞了下来。
裴总旗使尴尬一笑,然后说道:“这位施公子,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出身名门,作风确实有些洒脱不羁。”
“洒脱不羁?”
林焰笑着说道:“还是目中无人?”
裴总旗使闻言,不由得神色一僵。
林焰缓缓说道:“我看过卷宗,此人确实并非有意作恶,事出有因,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为了伸张正义。”
随后林焰指着桌上留下的酒壶,缓缓说道:“但是这种人,有着发自于内心的高傲。”
“他虽非炼精境,但自觉出身高贵,面对你我两人,也自问是能平起平坐。”
“若是他已成就炼精境,那么今夜他主动前来,便是算是他放低身段,愿意结交你我这两个出身贫寒之人了。”
“小展等人,被安排在楼下吃饭,是因为在他心中,那两位掌旗使以及诸位小旗,都没有资格与他同桌而坐。”
“他也许不是有意要故作姿态,显得高高在上,但他自幼便是如此,从内心里,便是高人一等。”
随着林焰的声音。
裴总旗使默然不语。
其实他心中何尝不知,对方看似温和,近乎为友,实则有着骨子里的傲气。
只是一路行来,对方相对客气,彬彬有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此人还是副城守之子。
对方表露善意,他也便是顺着台阶,接下去了。
“再者说,伱们押送的案犯,可以安排你们坐在那里吃饭,他还是案犯吗?”
林焰这样说来,看向裴总旗使,肃然说道:“裴兄,此去残狱府,路途凶险,你要牢记一点,此行是负责押送案犯,不是负责护送副城守之子的!”
听到这里,裴雄顿时明白他言中深意,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不提他了,继续饮酒。”
林焰斟满酒杯,笑着说道:“我让人邀小展他们一并上来,今夜的酒菜本就预了他们的份量,咱们吃不完的。”
随后便见林焰伸手,将那记载了小神宗徐鼎业的信件,放到了裴雄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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