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容坚持,悦红都要像在宫中一样,拿着铺盖守在她床边了。
劝不动悦红,温容的身子也确实是虚弱。
虽说有李茉一直给调养着,在昭和寺也确实是比在宫中更放松了许多,可到底调养身子不是一日半日能够养好的。
再者昭和寺也没那么多名贵补品,李茉只能从其它的地方想办法。
被这孩子折腾的难受,温容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半夜才勉勉强强的睡下了。
没过一会儿,门便轻轻动了一下,被推开。
看见守在温容身边的悦红,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以裴寒瑾的功夫,要想做到悄无声息,算是简单至极。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裴寒瑾走到温容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温容连睡着眉心都微微的皱着,很是不安稳。
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儿,裴寒瑾微微俯下身,叹了一口气,替温容抚平了紧皱着的眉心。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么?不是宁愿一辈子吃斋念佛也不想要再和本王纠缠么?”
“为什么听到太子登基的消息,会担心我呢?”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宁愿在宫中受苦也不愿意向我服个软,哪怕是骗我也好,只要你说了,我就会相信你。
为什么偏偏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难道之前在一起的时光当真就比不上那个位置么?
温容,本王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裴寒瑾想着,双眼微红。
温容睡的本来就不安稳,也许是察觉到床边有人,动了动身子,像是要醒过来了。
裴寒瑾这才收回手,点了温容的几个助眠的穴位。
温容短暂的睁开了眼,只看见床边隐隐约约有个人的身影,随即便被睡意席卷,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寒瑾便在床边守了将近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先帝驾崩,皇帝为了显示孝道,自己带头为先帝戴孝整日茹素,竟然也下令要整个大安为先帝守孝,不得食大荤,还要日日到寺庙之中为先帝上香。
裴寒瑾听见这命令,当时便笑了出来,皇帝当真是蠢,竟然能下这种命令来。
不食大荤便也罢了,竟然还要人日日到寺庙之中为一个死人上香。
官宦商贾人家倒也罢了,寻常百姓人家,银钱都是数着用的,再穷苦一些的,便连饭都吃不上。
这样的境况,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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