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前。
玉翡接过木梳,动作娴熟地替她挽头发,主动道:“奴婢经过前院得知三姑奶奶来访,公主可是想问三姑奶奶的事?”
“你且将你知道的都说来。”
“是,昨日三姑奶奶与三姑爷回京来公主府吃了喜酒,奴婢从国公府出来时,还不曾听闻三姑奶奶与三姑爷回公府拜访,想来是念着公主与驸马尊荣,特地先来拜访您。”
玉翡缓缓道来,“这位三姑爷出自康定的郑家,在家中行二,单名一个俊字,眼下没有官职,只有举子的功名在身,他上头有一个长兄,四年前中了三甲进士,如今在边境茂云县任县令一职长达四年,其妻子乃是礼部右侍郎胡大人的女儿。”
话说完,谢桑宁的头发也挽好了,她照着镜子问,“你连郑家的兄弟都知晓?”
玉翡谦逊地低头,“昨儿听闻三姑奶奶与姑爷来京,便顺便问了问邹嬷嬷,今早听了国公与主母之命来公主府时,也向主母询问一二,公主不用急着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奴婢们自会替公主记得。”
不愧是虞氏与裴如衍带出来的人,谢桑宁点头,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朝前院走去。
玉翡紧跟其后,紫灵低着头一语不发地跟着,似是情绪低落。
前院,一对年轻的夫妇坐在厅堂内,厅堂中三面皆站着侍女,一个个正视前方,毫无声息。
除了上茶点时会有轻微的响动声,再无其他,也不知是叫谁训练出来的,裴宝莺夫妇如坐针毡,茶水仅喝两口就放下了。
不多时,裴宝莺见长房长兄自门外踏来,身后虽未跟人,却并不改在她心中众星捧月的形象。
她已有四年没见过长兄,昨日在宴席上匆匆一瞥,没有贸然上前搭话,当下是忍不住激动的心,情难自禁地站起身来,张口欲喊大哥,却被身侧的男声抢了先,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
“大哥。”郑俊脸上堆着笑,起身。
裴如衍随意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裴宝莺身上,见她头戴珠翠,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无一不精,“三妹。”
裴宝莺听得这一声“三妹”,鼻子一酸,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自己与二哥裴彻年岁相仿,只比其小了几个月,她四岁的时候父亲还没被调去颍川,父亲另娶许氏那天,她窝在公府的角落里,喜气沾不到她,留给她的只有丧气,是大哥和二哥找到了她。
大哥经常跟着祖父学习,没有空,都是她和二哥裴彻一起玩耍。
在京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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