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听了,暗暗窃喜,心想裴李两家上次就结了仇,这次晋元帝要惩罚裴家还问他的意见,可见裴家是真的要失去帝心了。
心中虽喜,李丞相的面上却装出秉公直言的神态,“陛下,裴侍郎与裴县令抗旨不尊,贿赂官员,当削去官职,且,此二人能藐视皇权,更是仗着有裴氏为靠山,裴家根基深厚,乃我朝大族,然治家不严,影响甚广,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也当小惩大诫,依臣之间,应降爵去封,以示陛下公正严明。”
嚯。
众臣低头,没一个不在心里说句:李相狠人。
这裴侍郎与裴县令犯了错惩戒就罢了,怎么还连累整个家族积攒下的功绩爵位啊。
宁国公攥紧手中笏板,李丞相的这番话,令他想起去年往事,果真是让李丞相一直怀恨在心,连他当初说的话都记得。
“陛下——”殿外响起尖锐太监声,太监捧着一本折子在众人眼皮下入殿,“陛下,裴侍郎递入京的折子。”
大殿上一片静默。
也是巧了,折子就在这个时候来,李丞相生怕陛下又听信谗言饶了裴如衍。
折子里能写什么内容?无非就是解释,不用看,谁都能猜到。
晋元帝给身侧心腹大太监使了个眼神,大太监大声呵斥小太监,“裴侍郎抗旨不尊在先,有什么话就让他亲自入宫与陛下禀报,他有什么难处,还要陛下来体谅不成?”
被呵斥的小太监捧着奏折,胆寒地退出了大殿。
见陛下连裴如衍的折子都不看一眼,李丞相松了口气。
晋元帝冷哼一声,轻蔑且疏离,毫无温度地直视着下方,“丞相所言甚是,宁国公府恃宠而骄,竟忘了为臣之道,宁国公治家不严,即日起贬为伯爵。”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在金銮殿回响不绝,宁国公的腿仿佛失去了控制,“唰”地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一家绝对忠诚于陛下,绝无任何不敬啊!”
晋元帝目光略过宁国公,不理宁国公的跪求,视线移到镇国公脸上,“老杜,朕听承州说过,裴通种的草药有奇效。”
镇国公颔首,“回陛下,是有说过,不过孩子说的话岂可当真。”
还孩子呢,都多大了。
晋元帝懒得点他,继续道:“既如此,革去裴通京县县令之职,朕念他尚有一技之长,免去他牢狱之灾,去司药监无偿劳作一年。”
县令变杂役,李丞相一党都觉得大快人心,等待着陛下对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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