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伴侣一下,年荼缓缓顿住脚步,贴心地关上了门,转身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一步步走向床榻,在不远处站定。
宗守渊紧张地盯着她的双脚,直到她绕开所有碎瓷片,才偷偷松一口气。
以后再也不砸杯子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砸了杯子还要叫人来收拾,很麻烦。
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后悔。
宗守渊努力说服了自己,定了定神。
“你、站在、那、做什么?”,他低垂眸子,不看年荼,语气硬邦邦的,“过来、替我、更衣。”
空气安静半晌。
见年荼站在那里半天不动,他的声音更冷,眉头紧皱,似是不耐烦,“不会、伺候、人?”
“年、家、没有、教过、你、规矩?”
教什么规矩?为妻之道?如何伏低做小伺候夫君?
年荼捏了捏手指,看出这只笨蛋灰狼在虚张声势,暂且按捺住了打人的欲望。
“是啊,年家什么都没教我”,一边说着,她自顾自地紧贴着雄性坐下来。
肩膀挨着肩膀,腿贴着腿,肢体触碰在一起,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具结实健壮的身体颤了颤,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
“幸好你专门派了个嬷嬷教我规矩,可我有点愚钝,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她略微偏头,呼吸打在雄性耳畔,更激起一阵激动的战栗。
……什么嬷嬷?
宗守渊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年荼给予的刺激上,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没派什么嬷嬷,可能是父亲安排的吧……
规矩什么的,他其实也不太懂,学不会就学不会……
“而且我现在好累啊,没力气伺候你”,年荼更干脆一点,把脑袋搭在伴侣的肩头,摇晃了几下,“感觉到没,头饰沉得很,我一直戴着它们,脖子快压断了。”
“都是因为你!”,她的满腹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凶巴巴地双手捏住宗守渊的胳膊,“从寅时我就被喊起来梳妆,饭也没吃上一口,好不容易折腾到你这里,又被你晾在厢房,晾了那么久!”
“你摸!”,她抓着他的手,覆盖上自己饿扁的肚子,“它在叫呢!好饿!”
哪家的淑女都不会如此不顾形象地抱怨喊饿。
宗守渊却想不了那么多,也生不出丝毫嫌弃的念头,满脑子都是掌心软乎乎的触感,心跳剧烈得简直要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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