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得比以前辛苦。
年荼拗不过他,只好坐在一旁看他配药。
“有一只幼崽好像伤得很重”,她刚才看到了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狼崽,父亲母亲在旁边哭得很是凄惨可怜。
陆湛点点头。
“……能救过来吗?”,年荼盯着面前摆放的粗制药粉,心情沉重,觉得希望不大。
原始社会的医疗水平和她之前在大草原上差不了多少,生产力有限,缺少仪器,制不出什么太强效的药品,只能把生命交给上天决定。
“不知道”,陆湛沉声开口,“我尽力。”
其他部落的巫大多更擅长祝祷和祭祀,他已经是这片大陆上最擅长治病治伤的巫。若是连他也救不活的伤患,那就是兽神执意要把人带走。
想到此处,陆湛手腕一抖,失误地多放了一撮药沫。
“年年……”,他忽而抬手搂住年荼,埋头在她脖颈间,深深呼吸,声音沙哑,“我是不是不该和你在一起?”
“?”,年荼目露迷茫,不知他何出此言。
她捧起雄性的脸,看到他苍白的面色,不由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陆湛定定望着她,神色黯然。
他幼时没了父母,后来又没了师父,在成为部落的巫以前,他一直被人避之不及,若不是他的医术实在精湛,救了不少人,也不会有资格成为巫。
“我是被兽神厌弃的人。”
兽神会带走他身边所有亲密的人,让他永远孑然一身。
这些年独自生活,过了许久安生日子,他几乎忘记了这些,可是今天,他又差点害了年年。
“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的……”,陆湛闭了闭眼,声音艰涩。
如果年年知道这些,一定不会选择做他的伴侣……
话音未落,柔软的触感忽然落上他的嘴唇,年荼凑上去,用一个吻吞下了他的未尽之语。
她温柔地抱住陆湛,语气笃定,“兽神不可能厌弃你。”
她不确信这个世界有没有兽神存在,但她很确信,守护神绝不会厌弃自己的任何一个子民。
“生老病死自有定数,无论如何都怪罪不到你头上”,她拉住陆湛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那有力的心跳,“你看,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一直都这么健康,虽然这次遇到了野兽,但是一点伤也没有,不是很幸运吗?”
陆湛神情微微恍惚。
不知怎的,只听年荼这样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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