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爸爸妈妈,我就是要玩这个!”
黎应晨指着幻境东面,扬声喊道。
【小孩的沙堡】!
嗡——!
沙堡系统启动了。
在黎应晨的眼里,天地被蒙上了一层浅黄色。一切房舍、山脉、星辰,都变了样子,像是一捧巨大湿润的沙。脚下黄沙绵延而去。
但她的身高同时也缩小了,在巍峨高耸的沙屋面前仰头看着,就像一个小孩子。
黎应晨狠狠一铲子下去,还铲不掉半个沙堡。道路只开辟了一点点。杯水车薪的一点点。
她一个人,绝对搬不动这些沙子。
但她不是一个人。
“吊树影!”
黎应晨毫不犹豫。
白光一闪,吊树影在她的面前负手而立。畸形微笑的脸低头凝视着她,空洞的眼眶里,一片深不见底的黑。与此同时,黎应晨腰间一直指示着回家方向的绳子也连向了他。
这意味着黎应晨彻底没有了退路。
要么收服瓶女,要么死。
铃铃——
村长婆婆给的菱铃镯轻响。
针女和吊树影的动作异常迅速,绳结与针线密密铺开,沙堡在他们的面前一触即碎。
这镯子说是村长婆婆的,其实是村里的共有财产。当年昆仑宫的仙人出山,伪装成凡人旅者,徒步到黑凤村,发现满目绵延的金黄麦田。村民们在其中耕作,辛劳而快活,见了外来人,纷纷友善招呼,给他倒一碗茶水喝。
仙人被长势喜人的麦田和淳朴的村人们打动,现出原形,留下了这只镯子,约定秋收之后来收取多余粮食。
从此,这只镯子就成了黑凤村的宝物。它来源于秋收和村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努力,最后又交到了黎应晨手里,用来保护秋收与村人们的生活。
这是一个完整的圆。
身后传来了鞋底摩擦的声音。柳阿公蹒跚而来,看着眼前繁星坠落的景象。
瓶女调动所有怨力对抗黎应晨,他挣脱了幻境的虚假记忆。
瓶女看着老人,呼吸一滞。
柳阿公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他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瑟瑟发抖。苍老的面容上有悲苦,却不是为自己,而是看着瓶女的。
他说:“囡囡,回家吧。”
柳阿公拎着铲子,狠狠地铲倒了一处沙堡。
汹涌的风暴渐弱了一些。瓶女被针女裹挟着,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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