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妈生的,但是性格正好相反——何欢心直口快、爱恨分明;何弦心思细腻、沉默寡言。从小到大,听他说话最多的就是乐谱。
可在这个冬天的夜晚,在封闭的车厢里,在这个素颜玄发,美的摄人心魄、眼神却出奇干净的女人面前,何弦的心弦第一次被狠狠拨动了。
那是肖邦都不曾给予他的触动。
车窗外北方呼啸、乌云低垂,驾驶席上,何弦低声温柔地跟沈婵聊着天。
沈婵的声音细软,何弦的声音浑厚,两人一唱一和,像极了一曲美妙的二重奏。唯一的听众何欢,此刻却倚在沈婵肩头睡着了。
倚在陆晏璋肩头,许泠感到今天男人的心情很糟糕。
她撅着嘴巴,伸手敲敲司机的椅背,司机识相地升上挡板。
黑色长筒靴拉链拉开,两条小麦色的腿泛着勃勃生机坐到了陆晏璋身上。
“看上那个女人了?”许泠涂了兰蔻的指甲细细刮着陆晏璋的脸颊,“你的胡子总是那么密”。
女人舌头自男人眼睑一直往下,过太阳穴、颧骨、面颊、最后停在下巴上。
“你有那么多女人,刚刚那个最清汤寡水。怎么?吃腻了米其林5星改吃青菜豆腐了?”
看男人没拒绝,女人的指尖缓缓打开男人的衬衣扣子。咖啡色的檀木纽扣,泛着他喜欢的紫檀香。
男人喉结被紧紧吸住。
许泠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男人忽然仰头,大手握住许泠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提起她放在旁边皮椅上。
黑沉的眸子泛着霜色,陆晏璋缓缓开口:“泠,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哼!”许泠一脚踢开椅子上的皮靴,狠狠地说:“京市电影节我要拿最佳女主角!”
“你可以准备颁奖那天的行头了,要什么跟助理说。”陆晏璋系上扣子,弹弹被压皱了的法兰绒西装,声音淡淡的。
想到那个叫何弦的男人看沈婵的眼神,他又烦躁地把领口拉开了。
陆晏璋敲敲司机椅背,“停车”。
“你坐后面的保姆车,回西苑。”
陆晏璋拉开车门,看着许泠,眼神坚定冷漠,从来不给别人商量的余地。
“刷!”许泠口中骂骂咧咧的:“我他妈就是贱!”拉上长筒靴拉链,坤包甩过肩头,差点砸到陆晏璋的眼,许泠扭转杨柳腰长腿迈下了车。
车里,陆晏璋仰头,闭了眼。把今天发生的大小事情在脑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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