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我相信主持人、演员他们一定能克服。”
“就算他们能坚持下去,但是现场的观众呢?”
方言说:“工人体育馆里可没有任何的供暖设施,你该不会让观众在大冷的天坐几个小时吧?”
“这……这……”
黄一鹤如遭雷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让所有的观众和演员被冻得瑟瑟发抖,这可不讲究。”方言道,“何况还有技术上的问题。”
黄一鹤忽然意识到,理想和现实是有一定距离的,往往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比说灯光吧,咱们的灯光技术和条件有限,春晚直播的时候又在晚上,你确定播出的画面不会看上去黑乎乎的吗?”方言道,“哪怕再好的布景,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不是吗?”
黄一鹤张了张嘴,但仍然无法反驳。
尤其当方言提到在工人体育场办春晚最大的问题,那就是通讯联络。
这年头,通讯设备并不如当今发达,别说手机,就连寻呼机,国内都根本不存在。
春晚剧组就更别提了,甚至连一个对讲机都没有,指挥只能靠有线耳机传达。
但是如果场地过大的话,有线耳机的信号非常差,就会一直出现时断时续的情况,从而节目组导演的指令根本传达不下去,可想而知,这么一场浩大的节目没有一个有序的指挥,会是个什么结果。
轻则,整个节目混乱不堪,重则,直接就是一场舞台事故。
经这么一推演,黄一鹤冷汗直流,突然发现到处充满了隐患,一个不慎,就容易引火自焚。
“到时候,没准脸没露出来,倒是把屁股给露出来了。”
方言一本正经道:“黄导,这样的责任你承担得了吗?”
黄一鹤沉默地摇头,接着叹了口长长的气:
“可是我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让观众在大年三十看一出精采的春晚!”
“我能理解黄导是好心,但有时候,好心容易办坏事。”
方言好言相劝,终于劝动他放弃了在工人体育场举办春晚的念头。
黄一鹤一筹莫展,“方老师,那你说这届春晚该如何是好啊?”
“形式上,因为技术、资金这些客观原因,暂时不能突破。”
方言道:“但是我们可以在内容上,往更深处探索嘛。”
“可是就是想不出今年要做什么样的春晚,我才会想到从舞台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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