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依偎着,说了会儿悄悄话。
就在此时,窗外下起了雨,雨点轻轻地拍打着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咱们要不要再浪漫一下?”方言嘿然一笑。
“呸!”龚樰羞地啐了一口,“使坏就使坏,偏还用‘浪漫’这种文雅的词。”
方言摇头晃脑:“此言差矣,所谓浪漫,是我负责慢,你负责……”
龚樰一顿,已经被污得是方言形状的大脑立马清楚,白了眼道:“你就爱、就爱胡搅蛮缠!”
方言捏住她的下巴,“搅,我认了,缠,可不是我。”
雨势越来越强,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大雨像要把玻璃打碎一样。
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当真是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
与沪市不同,燕京可是黄沙漫天,遮天蔽日,仿佛一座流沙城。
故宫午门、角楼、北海白塔在满天黄沙中若隐若现,仿佛蒙上了一层橙黄的“滤镜”。
从方言回到燕京,再到去人文社上班,天天如此,明明是白天,天色却一度昏暗得犹如夜晚。
“咳咳。”
方言摘下口罩,清清嗓子,同时拍了拍衣服上沾的沙尘。
一进编辑部,本以为会像寻常一样冷冷清清,不见人影,没想到座无虚席,忙碌异常。
“方老师,您可算是回来了!”
朱伟第一个注意到,高兴得大声喊了出来,立刻惊动了整个编辑部。
就见王扶、陈晓曼等人喜出望外,方言隐隐猜到可能跟寻根文学有关,结果果不其然。
朱伟如实地汇报情况,如今整个燕京文学界,乃至整个文坛,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先锋派、寻根派、保守派三方混战,每一派的手里拿着两把枪,黑洞洞的枪口都指向其余两派。
在一些自称官方、主流和正统的批评当中,“寻根文学”渐渐地成为了贬义词,被贴上了“落后”、“过时”、“复古”等标签,但凡是发表过“寻根文学”的和理论的期刊和报纸,也同样被视作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这几个星期里,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口诛笔伐。
不是电话,就是信件,总之,汹涌的舆论压力扑向了人文社。
“方主任,你倒是在沪市躲了个清净,可把我们累坏了。”
于德利凑了过来,酸溜溜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快。
朱伟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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