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得心应手。”
“当真是后生可畏,这下我们华夏文坛后继有人了。”
“那么,您看修改小方稿子这件事……”
“恐怕不只是改稿子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想让我再给他写篇文学评论?”
沈丛文对自己这个爱徒的斤两清楚得很。
以汪曾其今时的地位、能力和资格,完全可以自己修改点评这篇湘西乡土的散文。
汪曾其问:“老师,您觉得小方在散文上的天赋怎么样?”
沈丛文说单单从《那山那人那狗》的大散文叙述,就能看出方言这人潜力无限。
“曾其,你是想让你老师指导小方学习散文?”章兆和隐约猜地了出来。
“您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只懂写,不懂教。”汪曾其讪讪一笑。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苗子,不过他是茅公的弟子。”
沈丛文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手中的稿子,脸上带着一丝遗憾。
能这么写湘西乡土人情、这么写散文的,整个文学界年轻一代里,恐怕只此一个!
“老师,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汪曾其说方言是沈雁氷的关门弟子,但也是集文坛百家之所长,至少有三个一字之师。
在上的半个老师,是李尧堂。
诗歌上是艾清,戏剧上是万佳宝。
严格地讲,文学讲习所创办人以及第一任所长是丁玲,丁玲也算是方言的校长。
“你们这是?!”
沈丛文和章兆和不为震惊。
“老师,将来的文坛不仅仅需要接班人,也需要能带领华夏文学复兴的领军人。”
汪曾其隐晦地暗示,大意就是方言是很有可能统领全国文坛新军的那个大帅,方大帅!
“是啊,《潜伏》发表了之后,我们编辑部里就一直有人说,文坛需要100个‘方言’。”
章兆和作为《人民文学》的编辑,感叹了一句,“光年、冯木等同志也非常器重他。”
“前不久,他在戏剧上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您二位也应该听说过吧?”
汪曾其暗戳戳地说,现在方言唯一的弱项,恐怕就在散文上,偏偏又那么有天赋!
“改天啊。”
沈丛文沉吟了半晌,“等我把稿子改好了,让小方到家里来一趟吧。”
…………
方言万万没想到,汪曾其竟然会喊上他一起拜访沈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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