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不下,于是两边派人到当代文学研究所,同样也是《诗探索》的编辑部,来找谢缅评理。
“你们怎么看?”
谢缅扫了一圈编辑部的人,基本上都是燕大的老师和学生,“若雪,你说说看。”
“那我就先发表自己的意见,来个抛砖引玉。”
白若雪站了起来,“其实那天,我也在未名湖,而且跟方言有过接触交流,我觉得《热爱生命》这种口语性极强的诗体风格,可以称之为‘口语化’。”
“口语化!”
顷刻间,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说说看你跟方言具体交流了些什么?”
谢缅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问题。
白若雪简单地说了来龙去脉,“他觉得诗歌的发展应该是多元化的,就像唐诗一样,李白是豪迈奔放,杜甫是淳朴厚重,杜牧是婉约清丽,李贺的是辞采瑰丽,但也有白居易这种通俗易懂的诗,能够让一个字都不认识的老婆婆都能听懂,而且能听出里面的好。”
“这个理念非常对!”
谢缅点头,“只有旧体诗、近体诗,或者只有朦胧诗,又怎么称得上百花齐放呢?”
“‘口语化’这个名称,就像这种诗体风格一样,让人易懂。”
“我支持这个‘口语化’!口语化又不是现在才有,难道《咏鹅》不是口语?可没有人不喜欢,难道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是口语?”
“将华夏传统诗歌的节律美和现代新诗的口语化统一起来,这或许会是华夏新诗的一种方向。”
“没错,既然我们能支持争议不断的朦胧诗,为什么要反对口语化呢?”
在支持口语诗的声浪里,也有不赞成的声音,意见出奇的一致。
这种口语化的诗真的也能叫诗吗?
“口语化的诗其实没有错,重点不在‘口语’,而是‘诗’。”
谢缅沉吟半晌:“诗歌首先是表达情感,不是复杂的技巧,适当的口语化恰恰去繁从简,丢掉技巧,饱含感情,这很适合热爱诗歌而想入门的新人,能大大地推动诗歌在全国的普及和传播。”
白若雪语气坚定道:“我完全同意谢老师的看法,我不觉得文学、诗歌就像一个圣殿一样遥不可及,也不希望一个人只有获得了进入文学史的资格、成为文学的圣人,才能去写诗。”
“看来方言的这首《热爱生命》,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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