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专门的餐车吃炒菜,未免太奢侈,不过吃一盒盖浇饭,解解馋,还是能接受的。
不动声色地掏出5毛,张嘴问道:
“盒饭怎么卖?”
“唔,猪皮冻饭,3毛。”
“海米烧茄子3毛5。”
“红烧肉5毛……”
列车员热情地回答着。
“猪皮冻饭,谢谢。”
方言挣扎地做出决定,换了张饭票。
这年头,车厢流动售饭是先买票后送饭,经手钱和饭的人是分开的,以票取饭。
“我也来一份猪皮冻饭。”
对面的眼镜男人一掏出钱,靠窗的伙伴喊了一声:“帮我递一下,我要熘鱼片。”
“我要海米烧茄子!”
这么一吆喝,车厢里的一个个都挥舞着票子,三言两语,都喊着眼镜男人的名字:
“陆遥!还有我呢!”
“陆遥?”
方言一个激灵,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如果再胖一点,再梳个中分头,跟记忆中陆遥的半身雕像一模一样啊!
好家伙!竟然没认出陆遥!
把头一转,坐在陆遥边上的没瞧出来是谁,倒是要吃“海米烧茄子”的那位,上上下下,瞅了又瞅,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贾平洼。
“嘶~”
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左看看,右看看,就见陆遥、贾平洼几人手捧《延河》、《长安》几本陕北的文学杂志,安安静静地等餐。
半晌,列车员推着饭车,做好的盒饭如垒砖砌墙一样摆放在推餐车上,一票一饭盒,正在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售卖。
“让一让啊,小心脚下。”
“来,你的猪皮冻饭。”
方言接过长方形的铝饭盒,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帮陆遥搭把手,给同伴传递盒饭。
“莫伸,你的。”
“胡老师,这份是您的。”
“平洼,你要的海米烧茄子……”
饭盒递好之后,陆遥、贾平洼等人冲着方言打量,露出笑脸,“谢谢你啊,小同志。”
“客气了。”
方言看似随意地问道:“你们是陕北的作家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陕北的作家?”
陆遥两眼圆瞪。
方言嘿然一笑,“我看到伱们拿着《延河》、《长安》,一直在讨论里面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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