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朵自是要给这对母女说说私房话的机会,恭恭敬敬地答谢过珍贵妃添妆之后,就与大公主去了偏殿。
明年也将及笄的大公主,最近基本都被珍贵妃拘在宫里学这学那,自从端午节出过宫之后,就再没出宫了,故而她们也有几个月没见,大公主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与苏云朵说。
苏云朵陪着大公主在偏殿说了不多有一个时辰的话,不过多半是大公主说,苏云朵听。
当然每当大公主所言有所偏差有时候,苏云朵定会不动声色地加以纠正,令大公主在不知不觉之间修正这些偏差。
一直守在偏殿外的奶嬷嬷和大宫女相视一眼,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虽说早就知晓镇国公府这位新鲜出炉的大奶奶是个秀外慧中的人,却没想到聪慧至此,三言两语之间就达到了点拨的效果,让她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四两拨千斤。
这会儿只听极其抗拒针线的大公主正在向苏云朵诉苦:“表嫂,我就不明白,母妃让我学管账我能理解,待成了亲开了府,虽说身边有嬷嬷有宫女,总归也得自己学会看账才行,可是让我堂堂一公主学着做针线又有何用,难道堂堂公主府还养不起绣娘?”
偏殿里难得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却只到苏云朵轻柔的笑声,尔后传来苏云朵清清爽爽的说话声:“那是,公主府怎么可能会养不起绣娘?!”
奶嬷嬷和大宫女不由大惊,镇国公府大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她们还在心里夸这位大奶奶聪慧,这么快就打脸了?!
两人正准备不顾大公主的指示直接进去阻止苏云朵“荼毒”她们的小主子,却听苏云朵又开了口:“不过大公主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日您的驸马穿着别的女人替他做的贴身衣裳与你睡在一张床上,您自己心里会不会觉得别扭?”
这次偏殿里好半晌没有任何声音,在奶嬷嬷和大宫女以为殿里的两人已经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却听大公主带着点羞涩的声音道:“那,那,那我还是学点针线,至少贴身的衣裳得我自己新手所制。”
奶嬷嬷和大宫女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苏云朵并不是纵容大公主放弃针线,而是从她们从来不曾考虑过的角度来不动声色地说服大公主学针线活。
“可是,针线活真的好难哎!”此刻偏殿内的大公主对着苏云朵长长地叹了口气,先指了指针线箩里放着的一块布料,又将一双玉葱般的小手摊开在苏云朵面前,颇有些委屈地说道:“你看,我才缝了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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