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托大了?”南娆问道。
“逸谷,亦是我至交。”应则唯好似甫从山深处走来,衣衫上犹带着一丝寒露的潮气,面色亦是苍白非常,“不该托大的应是你,第三道问心雷殛乃赤乌之雷,便是有凤凰不死之心,也绝不可能在其之下全身而退。”
南娆扯了把已经焦得不成样子的袖子,道:“你们道生天平日里最重规矩,作为宗主,若劈得像只拔毛乌鸡回去,以后怎么教书育人?"
应则唯道:“我不回去了。"
南娆嘴角抽了抽,道:“你别吓我,我刚和敖广寒闹翻,还没有想再找下家。”
“还有闲心说笑,看来是这雷打得不够疼。”应则唯闭着眼睛道,“逸谷与那鲛人之事,我原本是知晓的,那鲛人之所以死于非命,我亦有责任。”
南娆微微讶异道:“和你有关?”
应则唯道:“我去警告过那鲛人,让她莫再纠缠逸谷,只是未料到她擅自离开北海想去找逸谷,这才途中被些贪婪的修士捉去,以至于让逸谷看到个中种种。”
“如此说来,我确实该打你。”南娆撩了一把额前垂落的发丝,道,“我寅洲的少主,想娶谁就娶谁,异婚又如何,你这个定法者就是亲自打上门来,赤帝瑶宫也担当得住。不过,你既然事后打算弥补,该不会只是同我在这里挨雷劈这么简单吧。”
说着,第三道血色的雷霆便当真落了下来,这雷霆灼人血脉,南娆一身真血足足被烧去了一半,元神亦残破不堪,方挺过了这道雷殛。
娆娘。”应则唯虽也同样狼狈,但至少人还是未倒下,他定了定神,看向索性仰头躺在地上的南娆,“玲珑京之事已无法挽回,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么影响,我已让赤帝瑶宫全力弥补玲珑京,这事算告一段落这般重要,让他的元神竟有崩溃之意。”
南娆空喘了一阵,道:“敖广寒几次想来调节,但我没答应,为今只有退婚才能不对他的地位有什只是逸谷,我没想到那鲛人弟媳对他@修士道心中最忌烙影,逸谷重情,自会如此。”
南娆眯着眼睛看着破晓而出的曙光,道:“你是我们这辈里最博学的人,治本的事我就不麻烦你了,只想尽力治治标,你应该知道怎么让我那鲛人弟媳聚魂投生吧。”
“…”
“怎么不说话?”
指间的衣袖握得几近崩裂,眼前的天道碑上,那些古老的字眼里,好似浮现了道尊的眼睛,正期冀地看着他。
应则唯低下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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