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
南颜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看他闭着眼不怎么动,竟还找回几许小时候的亲切感,便试图拿怀旧缓解尴尬的气氛。
“那会儿在仰月宗,我不喜欢上晚课,小孩子瞌睡重,每次醒来都是你抱着我回去,给我掖好被角才离开。”
“嗯。”
“你送我的那条空行鱼,头天晚上我还跟它情定三生,隔天就被猫抓了,我怕你发现,又自掏灵石买了条。”
“还有这事?”
“但是也没什么用,带出去玩时又被一头兽堂跑出来的卷牙猪啃了。"
“后来呢?”
“我伙同大哥去把那猪啃了。"
“…”
南颜就趁机絮絮叨叨地说点以前的旧事,企图让他心情放松些。
但其实魔修和佛修靠在一起是很难受的,必须要忍耐对方每一丝相互交锋的佛魔之气,就像两只脾气不好的刺猬在互扎一样。
嵇炀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不过他的眸光却并没有言辞那般温和,而是渐渐弥漫出一层血色。
佛修总是干干净净的,皙白的皮肤泛着一层莹然清光,脖颈间还有种释迦禁花的香味,好像只要咬一口,就能点燃他已式微的魂火。
艰难地阖上眼,嵇炀靠在她耳侧,道:“我那时也总觉得你我青梅竹马之交当坦坦荡荡,总是这般纠缠是不对的,毕竟我这人私欲太重,恐怕不知何时便会做出些不合适之事。”
“比方说?”
“比方说,渎、佛之事。”
"
好在此时传送阵已启动完毕,登时一道昊光爆出,里面喧喧嚷嚷地出现了许多身影。
“怎么感觉人还多了?”南颜愕然间,被嵇炀一把抓住带起躲在一侧,只见下一刻,殷琊和穆战霆二马当先地杀出,他们身后,传送阵中轰轰隆隆地奔出许多人影,有些人身上还挂着一两个骷髅头,极为狼狈。
“妈哒吓死我了,那些个鬼东西竟然逮着谁就换谁的脑袋,可怜刚刚那老头一头秀发,都被鬼削了。"
众人喘着气,陆陆续续从传送阵中走出后,便分为两个阵营,左边的魔修和右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批正道修士互瞪起来。
寒雷子和厉绵也在内,只不过魔修这边修为虽高,但灵力大约都只剩下一两成左右,而右边的正道修士,虽然也狼狈了些,但精神却十分饱满。
“诸位暂且停一停,既然大家现在都知道了,这座塔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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