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不由自主地觉得得慌。
她一直以为程满仓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和气人儿,他爹娘和几个兄弟那么欺负他、几乎都算得上是压榨他了,也没见他放一个响屁。
结果没想到这老实人发起飙来,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
看看这家伙把宋娇兰打得!
这明天还能出得去屋么?伤成这样,被服厂的班儿还上不上了?
大概是发现了钱来顺警惕的表情和满脸的不赞同,程满仓突然咧了咧嘴,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嫂子你别害怕,我问梅梅不是为了别的。
那小子……如果真是梅梅的同学,我就寻思着,说不定能问问梅梅,看梅梅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一片儿?
这人家睡了我老婆,我总不能跟缩头乌龟似的,装没事儿人吧?
不管这事儿闹大不闹大,最后是公了还是私了,总得先见见这个人啊。”
钱来顺紧张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她另外打了一盆热水,兑上点凉的,用手试了试温度,另外投了一条毛巾。
然后就开始一边轻声地安慰着宋娇兰,一边给宋娇兰擦拭她乱糟糟的头发、疼出来的满脸的汗水和鼻涕、眼泪。
擦完了脸,洗了洗毛巾,又帮她一点一点地清理伤口,把身上打破了的衣服撕撸下来,把她身上能擦的地方擦干净,再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宋大春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回头就大力拍了拍程满仓的肩膀:
“好兄弟,苦了你了!大哥给你做主,帮你去找他们老胡家,跟他们算账!你要打架哥冲在前头,你要坐牢哥给你送饭!
没照顾好娇兰妹子,确实是我跟你嫂子对不住你,你怨我们恨我们,都是应该的。
可是这事儿真跟梅梅扯不上什么关系。这丫头除了书本上学校老师教的那点东西,其实啥也不懂,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程满仓继续咧着嘴,拼命挤出来他那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嗯,宋大哥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那拎不清的人。”
宋大春心说,不管你拎得清还是拎不清,梅梅这丫头我还真得看紧了!
他倒不是跟钱来顺一样,信不过程满仓,只是对胡卫东这件事,不由自主地生出来一种“姑娘大了,开始往家里招狼了”的危机感来。
宋寒梅还真不知道胡卫东家在哪儿,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李秋实。
宋寒梅颠颠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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