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比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她想来想去,大概只有洗澡被撞见这件事了吧。
可是她洗澡的时候,是在自己两口子的房间,而且,她是围了帘子、遮挡好了的啊。
小叔子年纪小不懂事,把帘子掀起来,看到了不该看的,自己没把他当流氓打,就算是很给丈夫面子了吧。
丈夫听了她的诉说,眼神十分复杂地看了看她,从头打量到脚,没有说话。
而每当老太太再就着这个事情指责她的时候,丈夫安抚她的话就总是出奇地简单,干巴巴的一句:
“你忍一忍,勺子哪有不碰锅沿的。”
事关她的名誉,这能算是勺子和锅沿的关系吗?
宋娇兰的嘴角,不知不觉地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后来,两人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和跟家里人的冲突,报名参加了被服厂的招工。其实张罗出来做工张罗得最欢的,就是宋娇兰。
因为她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被服厂草创之初,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宋娇兰他们夫妻俩都是正值壮年的好劳力,顺顺溜溜地就进了厂。
后来两人就搬到厂里的宿舍住了。
宿舍实在太狭窄,再说他们排队排不到适合夫妻两人住的宿舍,只能分开住。两人都很不习惯。
再后来,遇到了热情似火的宋大春,两人租了宋大春家的房子,宋娇兰还认了宋大春当哥。丈夫也开始长期驻外了。
两人很少回到村里。宋娇兰现在连婆家的房子的模样,都有几分记忆模糊了。
但是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惊慌失措的下午。
更加忘不了,那件事之后,婆婆和丈夫的态度。
嗯,如你所愿,我终于做到了不守妇道了。宋娇兰沉浸在回忆里,嘴角虽然挂起来了一丝讽刺的笑容,脸颊上却早已泪流满面,连视线都有几分模糊了。
胡卫东温柔地望着她,看着她的沧桑憔悴的脸,看着她脸上那些扑簌簌的眼泪,只觉得满腹柔情,甚至为了她去死,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儿了。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恍然发现,对宋寒梅的感情,其实只是单纯的心动和喜欢,是那种“你觉得我会喜欢她,我也觉得我会喜欢她”的喜欢……
而对宋娇兰的这种身不由己的心痛和怜惜,才是那种名叫爱情的东西。
钱来顺看着胡卫东和宋娇兰,就觉得头痛,胸闷,喘不上来气儿。
宋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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