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一个老爷们儿,自己个儿的媳妇儿都护不住,你不嫌乎磕碜吗?
你身为一家之主,自己家的孩子一个个饿的嗷嗷叫,老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你不说好好把这一家子的日子往好了过,还跟个耗子似的,有点好吃的就给搬走,你这心里都不会愧疚吗?
你是铁石心肠吗?
你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吗?
别人怎么对待你老婆的?怎么对待你孩子的?这些你都看不见、听不见吗?
好,就算你没长心!就算你这些都看不见,都听不见!那么,你这么卖力,人家又是怎么对待你的?
你在人家心里,比得上你姐你妹你哥你弟一片脚趾盖儿吗?
我走之前,留在家里的东西,如果你们正常吃喝,天天敞开肚皮,抡圆了腮帮子可劲儿造,也足够咱们家这些人支撑俩月的。
但是现在呢?我家里家外,从外屋地到土豆窖,从房梁到仓房,就看到小半袋子苞米面儿,小半口袋苞米茬子。
那些鱼呢?肉呢?鸡蛋鸭蛋呢?我腌的那些咸菜呢?我留下的那些米面油呢?
都哪去了?
你搬动那么多东西到人家家里去,人家今儿个招待你吃的什么好吃的呀?说来我听听,让我也解解馋!
那老些东西,你就是扔了喂狗,那狗也得给你摇摇尾巴吧?
你搬动出去,人家给过你一个好脸儿吗?”
姜英秀一直压着声音,可是这些话一针见血又尖酸刻薄,那冲击力,就像一把把蜂拥而至、寒光闪闪的飞刀,而且每一刀都直直地插进了姜大地的心上。
姜大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直昂着头,闭着眼,可是眼泪却顺着脸颊不停滴往下淌,他抬起棉袄袖子就擦,可是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姜英秀吁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姜大地逼得太狠了。
就这么赤裸裸地撕掉他的幻想,逼迫他直面现实,会不会太残忍了?
然而这个念头一闪即逝。
她倘若不对姜大地残忍,这个稀里糊涂的“孝子”,就会继续以往那些行径,对沈春柳和三房一家子,残忍到无以复加。
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一家之主,他有必须要肩负起来的责任。
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孩子多,姜大地又不得宠,大概只是稀里糊涂地把他养大了,除了要孝顺,要懂事之外,并没有教导过他什么吧。
虽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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