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挥。
甚至于,他带着点报复性的恶趣味,去接近了徐少征。
于是,在所有人的大跌眼镜下,左家的独苗苗和取代了左家军权的镇南王世子成了好友,甚至是过命之交。
他曾毫不犹豫地拒绝走向权力巅峰,如今又怎么会为了这妖道的三两句空头票券所打动?
左渊兴冲冲还想多说两句,以示自己的品行高洁不为外物所动,可惜傅长宁已经又扭头过去不谈这事了。
他神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结果忘了自己刚沾了一手泥,这一摸,泥巴直接糊了一脸,泥腥味儿直冲鼻。
左渊:“……”
他满脸仿佛快要窒息的痛苦模样实在太过好笑,傅长宁终于没忍住,眉眼轻弯了下。
左渊于是终于松了口气。
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跟她道歉。
“对不起。”
“我们之前的打算不是这样的。”
事情已经结束,何况傅长宁现在和他们是一方的,他毫不忌讳地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而后真诚道歉。
“冒犯了傅神医,我们也很抱歉。”
傅长宁只是点头,没答话。
她知道这事其实怪不了他们,只是之前确实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迁怒了,现下冷静下来,又发现了棺材里的不对劲,便有些不自在,索性不说话,只是填土。
这时,徐少征等人也已经赶到了。
护卫们手里拿着火把,明亮的火焰将树林点亮,也照亮了坟前的两个人。
徐少征咳嗽了几声,无视何军师看向被吊起来的王道长的急切眼神,吩咐人过去帮忙。
很快,坟墓重新填好。徐少征又问手底下谁对这些有经验,让他们过去夯实坟土,插好木碑,将坟弄得规整些。
傅长宁不吭声,他便也不说话,林中一时十分安静,只有窸窸窣窣走来走去和夯土的声音。
只是在坟修整好后,他让其他人退开,自己在坟前下跪,磕了个头。
何军师大惊失色:“世子不可!”
世子是什么身份,这被埋之人又是什么身份,哪有王公贵族在平民墓前下跪的道理?
徐少征被侍从伏力扶起,一边低声咳嗽一边道。
“傅神医亦是我镇南军救命恩人,当年若无他,我们父子二人活不到今天。理应一拜。”
那已经是十一年前的旧事了。
西南左家军大败,他父王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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