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说来得及,那就一定来得及。而安霁自己,则要回到织机面前,循着一丝一线,去探寻浩瀚历史长河在今日的光芒。
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素罗泛着最质朴的光华,安霁沉静地做着每一个织造的步骤,重复、再重复,却没有半分厌烦。
整个杭罗厂又终于只剩下织机的声音,震撼着颗颗赤诚的心,有节奏的一同响起,回响不绝。
“您好,您好,抱歉打扰到您们了啊。”陈姐姐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客气、尊重与熟络被拿捏在了一个双方都觉得很舒服的程度上,“您看在哪里方便一点?”
张阿姨也从安霁口中听说过这位陈姑娘,姑娘儿一边要上班,还能腾出自己的时间来做这些利国利民的事业,前者不只是佩服。
“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喝。”眼神示意安霁和盛夏先招呼着,张阿姨转身去叫其他伯伯阿姨们,顺带着准备了些小礼物。
再回到小屋时,杭罗厂里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已经停了,张阿姨手里也拿了不少文创产品:“你走的时候把这些带走,和你同事分享一下,不值钱,但是你们应该能喜欢。”
“不不不,不用,我平时也用不上这些……”
杭罗厂不需要求陈姑娘‘美言几句’,后者的工作性质也不是借‘美言几句’谋利的。张阿姨单纯的看前者辛苦,陈姑娘也是单纯的不好意思,互敬互让之间,也展现着二人骨子里的教养。
一番推让过后,谈话终于进到了正题,陈姑娘大概将情况和在场众人讲了一遍,提出了自己的需求:“本身我是想和盛夏具体聊一聊,正好她说在你们杭罗厂这里,我就想着倒不如直接问问你们的意见。”
陈姑娘后续说的,果然和盛夏的猜测没有太大出入,安霁便率先提出意见:“伯伯阿姨们现在年龄都不小了,而且这些机器也不是那么好挪的,如果上课只能是签订合同来杭罗厂培训。”
无论是伯伯阿姨们所讲的,当年的故事里,还是外公讲的那个或真或假的传说,织机的迁移都需要先拆成一个个零件,再另行组装。
更何况,想要杭罗发展,不单单需要的是能够‘会织造’,更需要能够从设计、延长产业链、拓宽销售渠道等多方面广纳人才,这也就注定课程不可能只在同一所学校展开。
“我的意思是,比如相关的一些学科可以在正常教学基础上,选择与杭罗厂签订合同,在大学的第三年、第四年来杭罗厂学习和实习,这样合格的留下来,不合格的也算有了实习的证明,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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