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桑榆闭着眼睛,却是睡不着了。
这种夜晚睡不着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被这里吓多了,她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疑心窗外有人在凝视着这里。
心里有一种模糊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伴随着呜呜的风声愈演愈烈,桑榆感受到自己的手凉了个彻底,怎么也捂不暖。
她拉上了窗帘,所以睁眼也看不见外面,月光只能从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极度浅淡,并不能支持她看清任何东西。
“碰——”
什么东西砸到玻璃上的声音沉闷,风声止了瞬息,又开始呜呜的响。窗外有东西?窗外有……
桑榆骤然睁开眼睛,无声地大口呼吸着。
不对。
她怎么忽然之间那么害怕?
尽管她身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尽管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不知来源的声音,但她也不应该感到心跳快到仿佛蹦到了嗓子眼的,仿佛有人即将将她杀死的恐惧。
就算被它掐死两回,桑榆也没有感到这种窒息的恐惧感。
这很不对劲。桑榆本身就对这些不太敏感,因此绝对不可能被一阵声音吓到手脚冰凉。
如此想到,顿时一阵荒谬和不解感席卷全身,恐惧感霎如潮水般退散,心跳和呼吸恢复正常,桑榆闭了闭眼,翻了个身面向窗户,细细听着那风声,忽然翻身下床。
她摸清了房间的布局,因此下床走向窗户的动作极其迅速敏捷。她双手抓住窗帘,主动一拉,哗啦一声,浅淡的月光落了满怀,宁静的夜空稀少的星芒闪烁。
窗外什么都没有。但窗玻璃上有一块明显的污渍,看不清颜色。桑榆比对了一下:大小不过十厘米。
还挺像成年男人的额头砸上去的印记。
桑榆想了想,一只手摁住窗锁,麻利打开,唰一下打开窗户向下看去——
她所在的楼层比较高,白天可见度高,还能看见地面的情况,一入夜,往下十几米后就看不清了。不过桑榆倒是还有发现,她在楼下的空调外机上看见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楼下那户人家新换的空调外机,白亮崭新,在月光下还算清晰明显,那团黑色的东西就显得相当突兀。
桑榆辨认了片刻,后脖颈忽然感受到一阵冰凉,像是被水滴到。这一变故,让桑榆不细看那团东西了,干脆利落地把脑袋收了回来,关窗上锁一气呵成。随后她抬手摸了摸脖子,把那滴水抹了下来。
借着月光只能看出是深色,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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