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星空,明明是安寝时分,怀德院却灯火通明,院中喧闹不已。
姜挽还未走到院中就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婉转哭声,那声音与其说是哭,更像是莺啼或者猫叫,一股子撒娇腻味的音。
“这不行……”
玉宁听见姜挽在前面叨咕了一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便问道:“娘娘刚刚说什么什么不行?”
姜挽嗤笑,抬起纤纤玉指,指了一下跪在院子中央的人,笑道:“我说她哭的不行,没我哭的半点动听,玉宁你说是不是?”
玉宁:“......”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以为娘娘会说点什么有用的话来,是她对娘娘期望太高了。
福案来海棠阁请娘娘过去的时候就说了,闵侧妃在殿下的怀德院中哭诉,恳请殿下惩戒姜奉仪。
闵樱这两日中泻药,腹痛不止,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憔悴得都要脱相了,思来想去,最近和她有恩怨过节的人就只有姜挽一个,闵樱搜查了整个院子,最后在膳房送来的莲子羹里发现了泻药。
紧接着闵樱有去问了东宫府医,最后得知,近期只有姜奉仪在府医那里领过通畅肠胃的药丸,所以她坚定地认为这事就是姜挽做的,便带着所有的证据闹到了怀德院来,口口声声证据确凿,请太子殿下惩治姜挽,谋害东宫侧妃的罪名不不算小,罪责压下来能扒姜挽一层皮。
“侧妃娘娘好兴致,都这么晚了,这么来怀德院赏月吗?”姜挽背挺得很直,抬头挺胸跨入怀德院的门槛,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若是领了一副药就定下谋害的罪名,那侧妃姐姐也是太低估殿下的断案水准了,殿下向来公正严明,其实只听你这一面之词就轻易定罪呢。”
闵樱怒目看向姜挽,刚刚还柔弱的声音立马变了味道,怒气冲冲道:“本宫已经找到了证据,件件都指向你,姜奉仪敢做不敢认?但就算你不认,这也你一张嘴就能否认得了的,眼下证据确凿,一会殿下出来,看你如何狡辩!”
是的,萧淮根本不在院子里站在,他在姜挽进来之前,一直都在寝殿里没出来,任由闵樱在院子中哭诉,充耳不闻。
姜挽一听便笑了,站在闵樱身边,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闵樱,“我还当侧妃姐姐哭得这么委屈是给殿下听得呢,闹了半天,原来殿下都没出门看你一眼啊,所以你是对着空气哭了半个时辰吗?”
“姜挽你放肆,还不跪下。”闵樱自己跪在地上,但姜挽却在一边站着,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啊,好似她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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