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一眼,告退离去。
楚烟将春兰也打发了下去,看着春兰道:“说说吧。”
“是。”
春兰低声开口道:“奴婢原名阮春雪,家父乃是阮庚,郡主远在平阳可能有所不知,家父贪墨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在当初也是轰动一时。此事是家父罪有应得,奴婢不为他辩解。”
楚烟闻言看了她一眼。
按理来说,身为子女,多少要觉得自家老爹是冤枉,亦或是迫不得已,春兰倒是一次次让她有些意外。
春兰苦涩的笑了笑:“家父确实是罪有应得,虽说有万般缘由,但贪污就是贪污,家父也从不否认这一点。从他收下第一笔银子开始,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奴婢不求翻案,只求能让他们换个舒适些的地方。”
“奴婢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条性命,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楚烟看着匍匐在地的春兰,沉默着没有说话。
春兰心中也很忐忑,她与平阳郡主并不相熟,也未曾证明自己的利用价值,就这般贸然求助,实在是太过冒险。
她不由抬眸看了楚烟一眼,思索着,若是这般坦诚相待,都未能有回应该怎么办。
楚烟沉默的时间越久,春兰越是忐忑,也越发心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烟终于开了口:“你知道,本郡主从平阳来京城,为何只带了一个丫鬟么?”
春兰闻言微微一愣,摇头道:“奴婢不知。”
楚烟淡淡开口道:“按理来说,本郡主只身一人来京城,当多带几个能干聪慧的丫鬟,如此一人不在,另一人也能守着,免得出了什么岔子。你在乾清宫当值,想必也听闻过皇庄之事,寻常来看,本郡主若是多带一个丫鬟,也不至于此。”
春兰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其实依着奴婢看来,若是有心算计,郡主带几个婢女,也是一样的。”
楚烟闻言挑了挑眉,她这么会说话,她家里人知道么?
春兰看着她的神色,忽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将话题拉回来:“这只是奴婢的愚见,郡主只带了一个丫鬟必然有郡主的用意。”
楚烟刚刚被她噎着了,这会儿也失了谈心的兴致,淡淡道:“因为京城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心眼子,对本郡主而言,忠心就好。而你……”
楚烟看着她道:“本郡主连自幼陪着我的丫鬟都不敢全心信奈,而你又凭什么会觉得,本郡主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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